“谁得益，谁负责……”</p>
周易喃喃自语，从中听出了第二层意思，那就是宁杀错不放过！</p>
弘武帝已经算得上明君，然而为免皇权旁落异姓，也会杀光任何有嫌疑的人。</p>
“老鹿，你认得刺客吗？”</p>
刺客穿着内侍衣衫，声音尖细，没有遮挡脸面，大可能是宫中高手。</p>
老鹿说道：“那人就是魏石头，嗯，后来请人改了名字，似是叫什么魏英辅，还不如小石头好听。”</p>
“魏公公！”</p>
周易不自禁惊呼，这位可是内侍司传奇存在，所有修行昙花宝典之人的目标。</p>
老鹿睨了一眼：“你小子也不差，咱家可没想到，易公公竟然能硬撼先天宗师！”</p>
周易面露无奈之色，由于皇后身死，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一时间没能忍下火气，暴露了武道实力。</p>
毕竟辛辛苦苦照顾，比亲爹亲娘还要上心，忽然间升官发财的梦就碎了！</p>
周易读了很多书，也能明白先贤讲的山崩不变色的道理，却还远远达不到此等境界。</p>
“老鹿，咱不是有意隐瞒。”</p>
老鹿点头道：“咱懂得，小石头武道大成之前，你知道他做什么吗？”</p>
周易问道：“做什么？”</p>
“倒夜香！”</p>
老鹿回忆道：“那时候太上皇还在景阳宫，由于长时间幽禁，性子有些暴虐，有回小石头倒夜香晚了，让人拖出去杖毙。”</p>
“咱见他模样可怜，说了几句好话，才免去了杖刑！”</p>
周易赞叹道：“老鹿不愧是宫里的活菩萨，竟然还救过魏公公。”</p>
“咱能在冷宫活的自在，靠的可不止是陛下赏赐。”</p>
老鹿话音一转说道：“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咱没救小石头，而是救了太上皇的命。那时候，小石头已经接近先天了！”</p>
周易忍不住问道：“老鹿，何为先天？”</p>
先天宗师，昙花宝典中有记载，然而突破境界的法门已经隐去。</p>
“先天，指胎儿呼吸后天之气时的状态。”</p>
老鹿说道：“具体如何境界，咱也不清楚，此乃国朝秘传，非寻常人可接触，咱也就道听途说了一句半句！”</p>
周易皱眉思索片刻，仍不得其解，却也没有过多在意。</p>
不计寿元的苦修七年，真气如浩荡河流，已经能与先天宗师抗衡，再修七十年真气，不突破境界也能拍死先天！</p>
无非是以量取胜，亦或者以质取胜。</p>
周易按下心思，低声问道：“老鹿，今儿显露了实力，陛下会不会器重咱？”</p>
“会。”</p>
老鹿说道：“不过得过些时日。”</p>
周易面露喜色，没能靠钻营、谋划博取地位，靠着蛮力升官也不错，稍加思索就明白老鹿的意思。</p>
弘武帝将崩，新君登基后会再拉拢！</p>
老鹿叹息道：“以后这冷宫，又只剩下咱孤零零的了。”</p>
周易站起身来，拱手躬身。</p>
“老鹿，多谢您照顾指点，日后得空定来探望！”</p>
老鹿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睡觉。</p>
“这话咱可是听得多了，一个个儿的沾了权势，哪还有空看咱这糟老头子？”</p>
……</p>
弘武三十八年。</p>
九月。</p>
帝崩于养心殿。</p>
翌日。</p>
时任内阁首辅的杨思，宣读传位诏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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