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祁烁慢慢凝起一个笑。
“还请郡主不要见怪,有什么想法说就是了。”
凤璟妧淡淡看一眼争执不休的大臣,明显看见有几个跃跃欲试,想要上来冲她。
嘲讽地牵起一个笑,像是冰刀一样扎进人的心里,格外刺挠。
“我会带人与南葛大军正面对上,一路追击,但需要有伏兵接应。希望陛下能再拨一位将领与主力相和。”
室内有一瞬间的寂静,寂静后突然炸了锅。
“凤璟妧!你这是想着置我们于生死不顾啊!”
“你一个天一冷就浑身难受的人,我们怎么放心再给你拨军队!”
“你是带着大军去追了,怎么能保证能将大军带回来?”
“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
诸多议论与谩骂传进耳中,凤璟妧的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终于,有人挣脱了同伴的拉扯劈头盖脸就向着凤璟妧挥拳,这一刻他仿佛忘了面前站着的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切身利益被侵犯了,自己即将遭到一个别国人的背叛与欺骗。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凤璟妧一脚毫不留情,在祁焕冲过来拉她的一刻向着那人的心窝就是一脚,直将他踹飞到柱子上,随后像是墙皮一样掉落在地,双目圆睁通红,口中不断呕着血。
“我是大魏前来帮助东魏平乱的,不是你们东魏的某个臣子,不受你们威胁与掌控。”
“之所以将行军计划告诉你们皇帝,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就在这里,理应知道大军的下一步行动!而不是必须通过你们!”
她眼含嗜血杀意扫过在场众人,声音无比冰冷,便是连春花都无法温暖。
“我坏的是身体,不是脑子!我或许身体确实不如当年,但我的脑子还在,并且在不断机敏。一个将领最重要的是什么?身先士卒吗?并不是,而是一个可以根据战时变化作出相应对策的随机应变的脑子。”
她看着在场众人,倏尔展开一个笑,从祁焕的怀里挣脱出来,笑着道:“也对,你们害怕,不敢赌,也能理解。既然如此,凤璟妧实在不堪受命,在此请求东魏的皇帝陛下令换主将,璟妧——无能为力!”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凤璟妧不是这样易怒的人。
她或许脾气不好,但是当众给一国之君落脸子,将两国的关系置之不顾,不是她的个性。
可究竟是那里不对呢?
祁焕想不透,祁烁同样憋闷。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郡主专攻于军事,朕自然放心。”
他一拍定案,将孟泽封了二品将军,负责伏击,但听从朝廷差遣。
凤璟妧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行过礼后便退下了,一眼没看被自己踢死的人。
“她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现在这局势,明明可以拒守不攻,她却偏要主动出击,还是正面硬撼。”
祁烁甚是头疼,祁焕眉眼沉静,语气自如:“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看看是谁下手快,谁就是执刀人。”
祁烁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询问:“这话怎么说?”
祁焕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兄长,道:“咱们想要利用他一举除掉那些蠢蠢欲动的大家,她也想利用咱们给大魏除去南疆的这个隐患,不过目前看来,她下手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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