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姐姐有三好,”陆霜伸出手指掰着,“善良、慷慨、温柔,哥哥和先生就快投靠姐姐吧。”
陆昂偷偷瞥了眼公孙沁,瞧见其手中握着把大刀,身边还站着两个金刚身圆满的士卒。他心中纳罕道:善良是说赐饭之恩,而能把珍贵的七虫七曹毒用在我们身上,能不慷慨吗,至于温柔,林冲的首级前两日才见过。
宋禾一脸关切地照看着陆霜,恨不得将她的袖子掀起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的。直到确定陆霜安然无恙后,宋禾对着公孙沁拘礼道:“主家的仁慈,我宋禾多谢您善待陆霜。”
公孙沁从最始就一直刻意关注着宋禾的一举一动,看来这宋禾极其关心他的弟子。想着,公孙沁将手中的大刀交给身侧的士卒,说道:“两位先生可愿改投我西楚门下,先生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于你们,美酒金银、封侯拜相,无不可能。”
照着约定好的剧本,陆昂面带犹豫地看着宋禾,欲言又止,而宋禾见此,却是上前拍了拍陆昂的肩膀,长吁一口气:“罢了,既然我等深陷此境,便从此跟着主公了。”
公孙沁心下点头,连忙是和宋禾、陆昂一阵寒暄,培养一下主仆情谊,所言所语足以令闻者落泪、听者动容。收复这两个书生,每一步都是照着她的想法来威逼利诱,如今总算是初步纳入门下了。
每逢原地扎营时,都会有八人外出,两两一组,找水、劈柴、寻路、放哨,各司其职。
山林里一处溪水的泉口,两个士卒拿着一筐的水壶一个接一个灌水。
“听说公孙沁收了那两个嵩阳的儒生做家臣,呵呵,且让她在嚣张几日。”
“无妨,我等只需完成公子严复的命令即可。这公孙沁一介女流,还贪图王位。”
左边的士卒话头一转,说道:“我有一主意,可让那公孙沁身败名裂,事后公子肯定会赐下更多的封赏。”
右边的士卒来了兴趣,问道:“什么主意,快些说来听听”
左侧士卒神秘道:“可还记得我等带出的壮阳之药,说是壮阳,实则媚药。我只需连同迷药一起让那公孙沁喝下,随后再叫陆昂前来。等公孙沁醒后,发觉失了贞操,定会觉得这是陆昂的手段,以她宁死不折的性子,一定会试图杀了陆昂,可陆昂何许人也,能拳败宗良的狠人。”
右侧士卒拍腿道:“妙啊,届时等他们和陆昂拼得你死我活,公孙沁必不能放陆昂逃走,否则就会暴露行踪,可想那时的战斗会有多激烈。”
一处宽大的帐篷内,桌上摆放着舆图,公孙沁站在案前,陆昂和宋禾位其两侧。
公孙沁指着豫州最北端的灼湖城,说道:“灼湖城为豫州最北门户,我们若出豫州,必由此过,两位先生可有何谋略,助我北出豫州。”
宋禾接话道:“敢问主公,可有通关文牒或是行商凭证。”
公孙沁摇头道:“没有。”
宋禾接着道:“主公若是没有,我等为您办理一个便是,有何可苦恼的?”
公孙沁解释道:“一张大周的通关文牒都需要经过县、府的官府盖章。没个十天半个月如何能
到手,更别说行商凭证,那更是要郡级的官府盖章。”
陆昂打量着舆图之上的山峦,指着一处山谷说道:“将军可否从夺险峰处而过,此处多有异兽盘踞,朝堂并无驻兵,依我们一行人的实力,区区异兽不足为惧。”
公孙沁拍手笑道:“对,陆昂和我原先所想并无差落,只是我们要赶时间,从夺险峰而过得攀山越岭十余日才能抵达兖州,太久了。”
宋禾问道:“主公问我等通关文牒,该是想沿黄河而上,如此不日便能抵达兖州,可兖州有什么呢,兖州之后主公还欲北上,冀州和幽州都不是你的目标,千里单骑一路北上,主公的目的地该是北蛮吧。在下所言,可否说穿了你的心思?”
公孙沁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学问够教书的夫子,笑道:“先生好见识啊,可先生就不怕知道太多了,我足可以在离开豫州前将先生斩杀,待嵩阳书院发现先生的尸骨时,我早已至兖州,如此便是嵩阳也护不得你。”
宋禾只是拘礼道:“主公便是不相信我两的诚心,也当相信您自己。”
公孙沁来了性质,她的右手握到腰间剑柄上,问道:“此话怎讲?”
陆昂为宋禾解释道:“陆霜作为我的妹妹和宋禾的弟子,只要她在您手上,我等必不会背叛主公,再而主公给我两下了七虫七草之毒,我等也不得不听命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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