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从崔菊被父亲用树勾打她就可以看出,父母在处理儿女婚姻上是带有私心的。
用自己的养育之恩,来压着儿女无条件的听自己的话。
他们抱着父母才是儿女婚姻的主导者这根大树不放,死死的掐着儿女相爱的颈部。
其实,对于儿女的伤害是无限的,也是无情的。
残酷历史记忆看似难以启齿,且是被受伤害者的柔弱体现。一代又一代的有情人难成眷属,一代一代匹配的婚姻被棒打鸳鸯,情理何在?
作者写文不是反对父母惩罚做错了事的孩子,而是反对包办婚姻。这座大山,已经压趴许多人,已经到了坚决摈弃的糟粕。
闲话到此,话归正传。
耳聪回家背着被子,随着辉叔佬准备往恩施州城出发。
一路的伙计很多,基本上都是年轻人。有说有笑,把不愉快抛之于九霄云外。
正福,文华,正清,正兴,永胜,还有国清表叔。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家里出发,过石心河,迈过三岔街。
由于车辆少,人又无钱,便亦步亦趋走到州城。
傍晚,城里照样冷冷清清,越走越远,越走越饿。
耳聪几天来萝卜在肚里少之又少,饥肠辘辘。
大过年的,人们还在过上九日,准备过元宵节。
可耳聪们却来到桂花树,没有一个熟人的地方。
摊开铺盖,就在早准备好的竹条板上扎营。十几个人挤一间地铺,其实,出门人就是如此。
早晚起床方便,裤子一搂就好了。一回来就坐着,抽烟也可以,还可以打牌。
出去不认识人,周围也没有好看的女孩子。
大家就赌香烟,一般都是打打“捎糊。”
上大人,邱已己,化三千,可之礼,佳作人——
可以喊门子,方式自己几个伙计定。喊门子必须口齿清楚,句与句必须连贯。
自己手里有两个同样的字,别人抓起来可以喊喷起,或者喷哒。如果自己手里有两个同样的字,另外一个字又是自己拿起来的就喊捎哒。
有时候运气好 ,有十几个门子。首先必须喊大糊什么?什么?又什么?
大糊,二圈,自摸是常事。首先得有十糊牌,然后才能足齐句子,一个字遇见另外两个其中任意一个,就是单钓。
大家都是一块的人,也是乡里乡亲。谁喜欢怎么打牌,爱怎么打牌,喜欢记那些牌。
牌桌上不分老少,不分男女。就分技术,只看谁有钱。
到处都是烟蒂,甚至铺盖都燃起来还不知道。
大家都是抽的九分钱的双杯香烟。过年都舍不得买大公鸡香烟抽,还是老价格,一角五。
每天都是;“日地日空气,挖土和奔泥。斗笠防雨来,吃的在肚里。”有的人技术不行,十分热爱打捎糊,每个月的钱都输得一干二净。
这个地方是州城的空旷地,原来有名有姓的金子坝,就是稻谷多,是一马平川。
如今变化成为桔苗圃,而且是州特产局办的种苗基地,成天车辆呼啸。
一众人有说有笑,热热闹闹,慢条斯理的,整整齐齐的在沟坎边讨论什么?
几个大汉,还有一个撅着嘴巴的小丫头。围着一位尖嘴猴腮,面部清瘦,爆着牙,眼睛却有神的男人说着什么?
那女孩子,时而把老陈喊过来,问这问那?
其实,老陈早已经过去了。就是几句话,又回来督促大家加油搞。
那一趴人,时不时又去池塘边瞧瞧,可能是在讨论水源问题。然后,一溜烟就走了。
都是风驰电掣,都是吉普车。那女孩樱桃小口,柳叶眉。着一身呢子外套,脚翘在既是办公室,又是卧室的门框边,手放在嘴边,无聊的抖动裤腿。
像这样的场面第一次见过,号称一百多亩的基地,蔓延在许多地方,确实也名副其实。
从耿家坪到金子坝,桂花树的八斗丘才是苗圃中心。像沙河,旗峰坝都是附属基地。
好田好土都被征收了,三百元块钱一亩。农户都认为比春天载稻谷,秋天种油菜,或者麦子强许多。
到处都是挖土的,整田的。管家叫老陈 ,名志勇。声嗓特大,说话时喜时怒。走在又仄又松的堤坎上,屁股都在甩。
成天在工地来来去去,个子很高,很蒯,很会管理人员。
是舞阳坝建筑公司,总经理陈家齐的侄儿子。
颇高的身材,又颇有肉。看似都是平常喜欢喝啤酒的人。
不管天晴下雨都要把人撵上坡,下雨就掏沟,天晴就挖田。
反正不让你休息,即使瓢泼大雨。
一个月八十块钱,按月拿。
久而久之,大家都熟悉了。
在准备栽苗子期间,又来好好一批男女。又是年轻娃,高个子叫游明亮,小个子黄强。
还有陈总的姨侄叫卢昌松,也是龅牙,还有他二姐。
陈总的二姨侄女,昌翠。
许多苟枳苗运到工地,本来一天一个劳力,只能栽七八百苗子,陈老板看见却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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