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关键年。各行各业都开始开放,特别是电影如雨后春笋般的解禁。
文化开始多元,少男少女简直如醉如痴。
许多年轻人一天就痴迷电影,犹如老人们所说;“匍到起都梭到一节”,简直像是看“稀奇八贵”。
耳聪与芙蓉也是其中一份子,曾就多次携起手来到威龙坝看过许多场电影。
许多人初次看《天仙配》时,都哭得很伤心。
后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硬是家喻户晓,是民间爱情故事的佳话。
芙蓉爱听耳聪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也与耳聪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般形影相随。
梁山伯的呆痴与祝英台的灵巧,才是故事传承的源头。
一瞬间,文化的传播,胜似一切力量。许多小姐姐,帅哥哥打破沉默。
手也敢牵了,腰也敢搂了,还敢背着女孩子,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甚至还敢出轨。
长的娇娇的农村姑娘,回头率高,又是时代潮儿。
许多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年轻人被棒打鸳鸯。
而城里那些文化低下,智力欠缺,身体较弱,五官不全的丑男人,总是抱得美人归。
梅艳也嫁了,嫁的是城里人。其男友视其为宝贝,洗脸水递手上,洗脚水放在脚边。
而耳聪与芙蓉的事没有下落,可能会一拍两散。
华友与伯伯在芙蓉舅舅家解木料带回来消息。
芙蓉在家咆哮,大声地哭喊着“耳聪”“耳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那天芙蓉从工棚旁路过,也朝工棚看了看。华友本想通知耳聪二叔,被崔伯给予阻止,就这样芙蓉从眼皮底下溜走了。
冥思苦想芙蓉的他,常常三更半夜,说着梦话,”芙蓉!芙蓉别走,芙蓉!别走!“。
真乃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耳聪与芙蓉终于知道爱情的力量,也尝到爱情的苦涩。
心之有余,必有包容。
偷偷到来的爱情,往往在不经意间又悄悄溜去。
爱情犹如沟壑纵横的溪水,潺潺流动着,渴了去喝,脏了就洗,即使被自己玷辱,也无人理会与爱惜;然若在荒漠的大地,溪水如凤毛麟角,只有渴望过溪水的人才知其意义。
腊月的雪花落在石柱上变成雨滴,滴滴答答的滴下。
失落的耳聪,与工友正福,文华还是如同以往,背着被子一步一回头的回家。
回到家中,又是另外一份情景。虽是过年前夜,却显得格格不入。
母亲的盘问,父亲的不悦,哥哥的不视——
虽一分不留地把身上的钱递过去,也只能图个责骂!
父母早已准备好了礼物,摆在家神下的方桌上,一只四方背篓,礼物装得冒冒地。
耳聪不解,不过眼皮跳得很,感觉有什么什么事情发生。便指着背篓问?
“这是做什么啊?”——
妈妈回答;“干老说(哥哥的干老);”“秀芝已给你做了鞋子,叫你去拿。”
“凭什么给我做鞋子?”“我不要”——
坐在火旁的父亲怒了,把火钳拌得“啪”“啪”响。
怒发冲冠地说;“今天不去,也得去,不然就打死你”。
父亲的话语,震动耳聪的心灵,给家庭也造成紧张的气氛,原来的慈祥变为威猛。
就因为亲上加亲,就因为秀芝勤快,就因为大人信口开河,便一言九鼎。
想起崔菊在挖土时,豪迈的歌声是多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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