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旗英又咳嗽了一声,挑了挑眉毛,轻声道:“就是那个,那个ICU呀!”见律小琥还是不明白,着急道:“咳咳,北院,总应该知道吧?”
“北院?!什么时候?你怎么不早说?”律小琥大吃一惊。
“咳,小点声,昨天凌晨就进去了,昨天早上本来想告诉你的,可你没理我。呵呵!”
律小琥急得直跺脚,真恨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周旗英打招呼,更恨自己昨天一天居然是兴高采烈的……
“嘘!不要说是我说的。”周旗英打了个哈欠,“好了,今天起得早,还得回去补个美容觉。”
北院是赵佳铎专门为对付强硬犯罪分子设立的,按他的理论,现有法律给的人权太多,让犯罪分子有机可乘,有恃无恐。为了规避法律规定,他打了个擦边球,以精神鉴定为名,设立了一个精神病院,在这里使用一些不那么合乎规定的强硬手段,好让他们服服帖帖老实交代。不配合的死硬份子即便最终不能认罪,也能以精神病为名,变相的囚禁,以免他们再出来作恶危害他人,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可是个魔窟!律小琥突然憎恨起这种做法,以前她觉得对付强硬的犯罪分子,用些强硬手段也没什么,变成精神病也比他们出来作恶好。现在觉得把人送进去,不分青红皂白的整治,太不人道、太没人性了。
荣仓廪进去,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这让律小琥分外揪心。
早没有了晨跑的兴致,她回去的路上联系路婉明,想找她商量看怎么办?没收到回音,回到寝室,见路婉明执勤还没回来,她更觉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捱过了早餐时间,去找江Sir问情况,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去找周旗英想问问新的消息,她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她焦急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觉得度日如年,百爪挠心,这一天犹如在油锅里煎熬,干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前一天如在天堂,看什么都是那么得鲜亮美好,喜悦得不能自胜。转眼间就跌入了地狱,见什么都是那么得灰暗无明,焦虑得不能自安。
一天没怎么吃饭,晚上简单洗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听见门响,着急地跳下床,见路婉明开门进来,黑着眼圈、满身疲惫,她忙问道:“婉明,你怎么执勤这么长时间?都过了四十八小时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太没人性了。”
路婉明无精打采,没有应声,律小琥给她倒了杯白水,“来,先喝口水!”
路婉明一饮而尽,才喘了口气,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吵醒你了?”
律小琥急道:“都等你一天了,给你发信也没回,真让人心急。”
“呵呵,你不是等我,是为情郎着急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心!”
“呵呵,难道不是为你的情郎着急得睡不着?”
“你也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我都被赵署长叫去尅了一顿。”路婉明换了件宽松的睡衣,去洗手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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