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在帷帐之后的这一哼哼,原本很是空旷的屋子里,瞬间跑出来了五六个婢女,有跑去扶她的,有赶紧去拿盆子防止她再次吐血的。
可众人忙活一通,看上去却一点都不能减缓大夫人的疼痛。
只见她先是蜷缩在床边的餐桌旁,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然后又让人扶着自己去出恭,在茅房呆了半天才又虚弱无力地被扶了回来。
“这个天杀的乡医竟敢信口胡诌害大夫人,快把她抓起来!”
屋里这一番折腾,很快就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以及那个去接江溪和章氏的马夫。
那马夫气势凌厉,像是恨不得当场就要把江溪剁成两半。
大夫人这般受罪,看得他们都心痛不已,本以为江溪能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治大夫人,哪怕是缓解一下她的痛苦也好啊。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之后,吃顿饭的工夫竟更加严重了。
而已经被侍卫抓起来的江溪,本还想解释点什么,可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什么时候信口胡诌了,什么时候害人了,这简直是在冤枉好人!
江溪挣扎了两下,本想让章氏帮自己一把,可回头一看,大家都在忙着给大夫人服侍,而章氏也被自己连累,被侍卫拉到了一边绑了起来。
至于神医重枝,她更是不指望能帮上自己,毕竟他一开始就不认同自己的治疗方法。
过了大约两刻钟,帷帐中的大夫人才渐渐安稳下来。
她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经历,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上腹,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中了这个毒之后,腹痛对于她来说简直成了家常便饭,而且每次疼到死去活来,最后她还都要呕上一大口血才算完。
可这次不一样,她不但没有呕血,而且疼过之后跑了趟茅房,反而觉得腹中舒畅了不少。
现在抚摸起来,甚至感觉原先那种针扎般地疼痛都少了。
“大夫人,这无良乡医害得您腹痛不止,小的这就把她拖出去埋了做花肥。”那马夫满面担忧地说道。
他是打小就跟在大夫人身边地,可见不得大夫人受这般苦。
这些害大夫人的人,一个都不能活着。
“等、等一下,老夫可以帮大夫人号一下脉吗?”这时,神医重枝竟率先站了出来,挡在了江溪的身前。
“神医先生,您刚才不也说她在胡说吗?怎么现在还要挡我?”
虽说对江溪看不惯,可马夫对神医重枝显然还是很敬重的,连说起话来都透着一股子谨慎。
“墨凉,先让重枝先生帮我把一下脉吧。”
大夫人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比之前要有力气一些了。
神医重枝快步走上去,但他毕竟是一个男子,没有江溪那等优待,号脉也需得隔着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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