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碍于齐河王氏的淫威,他这个县令吃了聚成阁多少闷气,所以这一脚踹的也算是用尽了全力。
王大缸当场被踹出了三丈远,虽说疼的他额头直冒汗,伏在地上咳嗽不止,可他在聚成阁奋斗了这么多年,也依旧不舍得就此衰落。
他咬着牙从地上跳起,就要往一直沉默在一边的江溪身上扑去。
“从我王大缸遇见你这个臭娘们,就没一件好事!都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害的,要不然老子我做什么能做不成!”
王大缸虽然心里还不服气,可激动的情绪却让他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事情——在场的不但江溪会拳脚功夫,就是方侍卫一只手,也足以把他这拼死反抗给制服。
果然,王大缸人才刚腾到半空中,连江溪的半根头发都没有碰到,就以一个诡异的弧度,直接飞出了知味轩。
王大缸那肥硕的身躯,摔在地上,就跟摔了一个烂吊瓜似的。
只听噗地一声,众人再回头往地上看时,竟见王大缸被摔的整个人抽搐,直接吐了一地。
“神医,您看这人该怎么处理?”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方侍卫虽然内心里对王大缸一点余地都不想留,可仍旧满脸笑意地转身对江溪请示道:“他们胆敢残害我家公子,这点就足够让他们生不如死,但事情发生在知味轩,最终的决定还是知味轩来做比较好。”
这是对自家公子救命恩人的尊重,也是对知味轩的尊重。
江溪还有点愣神。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方家人有能力让聚成阁直接消失,但还是给江溪留了这个决策的面子。
她的确是有端了聚成阁的念头,可本以为怎么也要一步步进行,谁想到这方家人竟这般干脆利落。
看来,自己这是在无意间傍上了根金大腿啊。
“依大晋律法来就好。”
方侍卫闻言也了然于胸,“既然如此,那就请冯县令这个父母官来主持公道吧。”
县衙设在仲宫镇,与知味轩尚有一段距离,何况在镇远侯府小公子的身体健康面前,冯县令也不敢拿自己那点小小的官威嚣张,就近在知味轩内直接升堂审理了起来。
冯县令当堂明坐,惊堂木一拍,几个跟随而来的衙役顿起威武之声。
王小二虽然是聚成阁的爪牙,总想着做点什么事得到王大缸的信任,却是个胆小如鼠的。
这阵仗虽不比县衙,却也已经把他吓得尿了裤子,还没等冯县令多问几句,就已经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王大缸绑在一旁听的眉头紧皱,却又死活不想承认。
且不说当初他为了得到聚成阁的经营权,在齐河王家当牛做马说尽了多少好话,拍了多少马屁,好不容易混出来逍遥了两年。
何况他是聚成阁的掌柜,若是事情全压在他头上,那他的后果不知会比王小二惨多少倍。
王大缸当即哭天抢地,道:“我是嫉恨知味轩的生意红火,可谋划残害小公子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求大人明鉴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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