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副将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是为了什么,马上说道:“是相府的小厮过来,要请陈太医过去,听他说好像是他家三小姐受伤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末将也没问太多,就来先询问一下侯爷您的意思。”
相府的三小姐,不是苏软软又会是谁?
武平侯马上往外走,“人在哪儿,带本侯过去。”
昭阳见武平侯要走,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他:“侯爷,你不准给我走!”
但武平侯哪儿会听他的,头也没回一下,大步流星的就走了出去。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武平侯的背影就消失不见了,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了她一人。
昭阳气得不行,用力在桌案上一推,将桌上的书册和砚台都给打翻在地,而放在桌案正中央的画卷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画卷慢慢往外摊开,露出了半边画面。
昭阳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女人飘飞的裙摆。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将画卷给拾了起来,打开一看,瞳孔瞬间放大。
哪怕画中的女人还缺了一双眼睛,但这通身清冷孤傲的气质,不就是那个贱女人吗?
刚刚在武平侯这里受了极大的气和委屈,昭阳一下子就把火气都撒在了这幅画上。
婢女来书房寻昭阳的时候,就看到书房里有火光,吓得她以为是走水了,赶忙跑进去,“公主……”
结果一进来,却看到昭阳面目狰狞的,拿着一把剪刀,将一幅画卷给剪得稀巴烂,尤其是画上女人的脸,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而昭阳似乎还不解气,将剪出来的画卷给扔进了暖炉之中,炉中的碳火碰到纸,很快就烧了起来,带起火花蹿上来。
同时,昭阳在嘴上还咒骂着:“这个贱人,贱人!死了还霸占着侯爷的心,都尸骨无存了,还在这里恶心人,给我去死去死吧!”
“公主,公主您冷静!您把画给烧了,万一侯爷回来看到了,怪罪下来的话,又会与您产生隔阂的……”
规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昭阳一把给推开,“他都这么对我了,我还怕他会冷落我吗?呵,就算是我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烧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更不会休了我,他不敢为此得罪皇兄,搭上武平侯府的荣耀!”
将剩下残破不堪的画给一股脑的都丢进了暖炉里,看着火光乱窜,昭阳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不让承儿坐上世子之位,你也别想一日安生,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耗!”
这边,武平侯得知相府的小厮说苏软软意外受了伤,情况挺严重的,寻常的大夫治不了,所以才来侯府打搅。
武平侯二话没说,不仅让陈太医马上过去,他自己也要一块儿去。
甚至的,武平侯觉得坐马车过去太慢了,怕会耽误时间,直接叫人牵了几匹马过来。
陈太医是个医者,也算是文官的行列,哪儿会骑马,看到比他人都还要高的马匹,吓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老夫不会骑马……”
谁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暴脾气的罗副将给一把揪住后领,跟拎小鸡儿似的,一下子将他给拎起来,放到了马背上。
“婆婆妈妈的,是个男人就给老子干脆点儿,坐好了别动,别误了侯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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