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的兴致被打扰,武平侯将画给卷起来,出声道:“本侯要休息了。”
但即便武平侯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昭阳愣是能像听不懂一样,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武平侯坐在桌案前,笑了下,步履端庄地走了进来,“侯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陈太医也说了,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切不可太过劳累,我炖了鸽子汤,这汤对恢复伤口的效果不错,侯爷尝尝?”
说着,昭阳抬手,示意外头的婢女端着鸽子汤进来。
武平侯纹丝不动,语气更是很冷漠:“本侯不饿,撤下去。”
刚把鸽子汤摆在桌上的婢女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了昭阳。
昭阳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当着有人在,很快又扬起笑脸,“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等下人们都退下去之后,昭阳恍若是没有没听见刚才的话一样,打开盖子,将汤舀到碗里。
“侯爷,更深露重,喝了汤之后,就早些安歇吧?”
说话的同时,昭阳将碗递到他的跟前,脸上的笑容极为温柔,晚上过来的时候,昭阳特意是先沐浴过后,而且还换了一身颇为风情的衣裳,尤其是在附身的时候,该露的不该露的,都能显露。
只是她这般煞费苦心的柔情,却没能赢得武平侯的多看一眼,相反的,武平侯侧过脸,还往后退了两步。
在保持了合适的距离之后,才开口道:“汤放下,你可以走了。”
昭阳咬紧了牙关,心里气得不行,但想到自己今晚的目的,还是带着微笑,再次主动凑过去。
“侯爷,你回来已经多日了,却一直歇在书房,而不去我的院子,侯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都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与我的感情不融洽,会引得外人误会,给侯府添不必要的麻烦,侯爷今晚就去我那儿歇息可好……”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平侯抓住了手腕,直接将手给挪开,武平侯冷眼看着她,漠然地反问:“本侯与你有没有感情,你心里不是最清楚?”
当初的这桩婚事,也是天家赐婚,武平侯迫于皇恩无法拒绝。
听到这话,昭阳的笑容终于端不住了,痛声质问:“难道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为侯府,做的还不够多吗?你在外征战,一去就是五六年的,等你回来,承儿都已经快与我一样高了,我可以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从未亏待过母亲,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的心里就不能有我的位置,哪怕是一丝半点儿呢?”
武平侯静静地看着她,说出一句话:“你有没有做过亏心事,你自己最清楚,何须本侯多言。”
昭阳都听笑了,“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觉得是我害死了她?不管我说什么,做再多的事情,你也认定我就是凶手,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冷暴力对待我,哪怕每年能回京述职,你都情愿留在边疆,连一封书信都不肯捎给我,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无情的男人!”
面对昭阳的控诉,武平侯却不为所动,“倘若不是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你以为本侯还会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吗?昭阳,既然你心里清楚,本侯与你是相看两生厌,就安稳地待着,不管是有事还是没事,都不要在本侯的面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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