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众人惊诧不已。
要知道顾家这个败家子是青楼常客,平日里流连欢场,没少夜宿美人乡。
结果这厮说自己还是个处男,谁敢信啊?
“那个……”秦灼也不太敢相信,抬手摸了摸鼻尖,悄悄凑到公子爷低声问:“你知道元阳未泄是什么意思吗?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
顾长安闻言更气了,咬牙道:“本公子只是不爱读书,并不是大字不识!就这么几个字我能不认识?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知道就好。”秦灼眼看他快气炸了,连忙往边上退了退,“那你继续说,继续。”
林信觉得这事离谱极了,必须得开口说点什么振一振自己这个县令大人的官威。
哪曾想。
顾长安卷了卷袖子,双手在桌角处一撑,直接一跃而上,坐在了桌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堂前众人。
林县令吓得往后倒去,身旁的师爷和衙役见状连忙上前去扶。
顾长安也不管他,抬腿一脚踩在了桌子上,把高门子弟的纨绔作风尽显。
不仅如此。
公子爷还一开口就骂上了,“且不说这姑娘生的丑,本公子看不上,只讲我被人扯了衣衫和那姑娘躺在同一张床上,就是奸淫这事就离谱?你们一个个是没通人事,还是怎么的?”
“家里媳妇都是摆着看看的,儿子女儿都是捡来的?”
“还要本公子来教你们,什么是男女情事、鱼水之欢?”
顾长安连连发问,公堂上众人哑口无声。
秦灼忽然觉得顾长安对自己可能真的是嘴下留情了。
顾长安扫了周遭众人一眼,拿着惊堂木一拍,沉声道:“立刻去找大夫来验身,若本公子说了半个字假话,任杀任剐!”
“你先下去再说!”林县令压低了声音和顾长安说话,又伸手从少年手里抢回了惊堂木,立即吩咐师爷去找大夫来当堂验身。
李大娘和她两个儿子一听这话就急了,口不择言道:“顾长安在公堂都敢这样胡来,请来的大夫肯定也会被他收买!”
“你们是不是还想说县令大人也在偏袒我?”顾长安下了桌子,站在案前冷笑道:“放心,前几天我刚把林大人的小舅子打了,他想整我还来不及,绝不会偏袒。”
李家几人都傻眼了。
林县令方才和师爷低声商量的时候正好说到过这事,此刻被人道破不由得气得脸色涨红,否认道:“顾长安,休要胡乱攀扯!”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必放在心上。”顾长安极其随意说了这么一句。
他微眯着桃花眼看李家那两儿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两叫什么,但在八方赌场遇到几回,最后一次还见你两欠了赌坊几千两银子,要被砍手砍脚呢,怎么现在看着也没缺胳膊断腿的啊?”
李家两儿子闻言脸刷的就白了。
顾长安却没就此打住,又问道:“还赌债的银子哪来的啊?”
那两人不答话。
“或许本公子应该换个问法。”顾长安薄唇微勾,“你们这妹妹的清白卖了几个钱?让你们诬陷本公子的那人给了多少好处?”
李大娘慌得不行,不由自主地看了一旁的梁思余一眼,又连忙低头:“没……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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