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与他断交的果断,不然非让他像蛇一样缠着无法脱身不可。既然他早早来了,就成全他吧。于是,她拉着嗓门大喊;
“毅花,我去找大夫检查,走啦。”
要说这喊声有多高,大概整个黑铜山的人都能听到。
毅花听到白宁的叫声,慌里慌张地答应:“知道了。”她压根把苟石在知青点的事给忘了,苟石却来劲了,也许毅花愿意和自己好?他胆子大了起来,一把抱起毅花向房间走去。
只有熊虎这样抱过她,那是她愿意的。当时虽然出于对金锁的爱,让熊虎放弃白宁,不要与金锁作对。但后来她渐渐地爱上了熊虎,把身子给他是心甘情愿的。熊虎说他回城安顿好后就接她到城里结婚,她天天盼着这一刻的到来。苟石想玷污自己,这万万不可,不能对不起远在海通的熊虎啊。她紧握双拳拼命敲打苟石的脑袋,他被打得晕乎乎的,似乎失去理智,野蛮地把毅花摁在床上。毅花大叫,他顺手拿起枕巾塞进她的嘴巴。她流着泪发出呜呜呜的闷声……
“住手!”金锁揪住苟石的后领,把他拽起来就是两记耳光。
苟石扑通一声跪在金锁的脚下说:“看在我支持你种果树的份上,饶了我。”
“支持知青队种果树,不应该吗?这是你的职责。强奸的罪可不小,你说怎么办吧?给你个机会,主动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吧。”
“不,不要去派出所,那要坐牢的。”
“你还怕坐牢?”
“怕,怕,我将功赎罪,戴罪立功。”
“你想怎么立功?”
“在黑铜山大队推行您的致富计划。怎么样?”
“你能推行得下去吗?知青队有那么多活儿,报酬比其他队都高,他们不愿干。现在又做什么保人生意,很多土地都抛荒了。保人生意是犯法的,我于心不忍把乡亲们送进监狱。我已写好了举报信,如果再继续保人敲诈,我就告到县公安局去。”
苟石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群众哪里是不想去知青队干活儿?是队长们太精明不肯给大队提成。如不是有保人生意,知青队的活儿给外乡人干了,还不把他活吞了。现在,如果让群众把来钱快的保人生意停下来去种树种粮,自己得不到好处不说,可没有一户愿意干啊。
知青点里安静得让人寒毛乱竖,金锁和苟石都沉默不语。苟石憋不住了,他不是没有城府,而是这样僵下去,恐怕只有去派出所一条路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开张空头支票,先答应金锁的条件。这样可以看看他的反应,再作下一步判断。于是,苟石说:“别,别,别,我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苟石答应得倒是挺爽快,能做到吗?如果真能把社员从犯罪的道路上拉回来,带领他们发展水果种植业和养殖业,当然比让他坐牢更有意义。金锁反复捉摸,只要苟石留下证据,就可以扬起这把鞭子,抽赶毛驴上山。金锁严肃地说:“立字据为证。”
真要立字据?苟石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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