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宁,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避免她俩与金锁染上关系,又能使她顺利地与苟石断交。
苟石激动地说:“白宁,你真讲到我心坎上了,我早有此意,不是担心你吃醋吗?”
“老色鬼,你快活我吃什么醋?再说,我不是有金锁吗?他还能比你差?”
“那行,不吃醋就好。”
白宁暗喜,如果甩掉苟石,就可以一心一意与金锁过日子了,只要控制好金锁与毅虹的关系那就万事大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苟石拉皮条。
她想了想,毅彩虽然性格温和,但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比较自重,苟石要想得手不太容易。当然了,只要时间和环境合适,来点硬的也不怕她不服软。毅花脾气刚烈但容易上钩,熊虎不是轻易就得手了吗?现在熊虎已经回城,她肯定寂寞难耐,苟石不正是久旱送甘霖吗?
没有了苟石的骚扰,白宁开始下地了,但她并没有从金锁那里接手队长的工作,而是这边走走那边转转,其实是在为苟石寻找下手的机会。
老母猪又快下崽了,毅彩搬到猪舍住下。整宿的长夜,偌大的猪场只有毅彩一个人,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进,就看苟石的本事了。
金锁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起来又睡下,睡下去又坐起来。白宁知道他不放心母猪下崽的事,故意搂住金锁嗲嗲地说:“对不起,老公,好长时间没给你了,熬不住了吧?”
“宁,你说什么呢?你刚流产,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你关心体贴我,我是妻子有责任不让你熬煎啊。”
“宁,你想多了,我睡不着是想着队上的母猪哩,快下崽了,怕毅彩一个人忙不过来。”
无论如何白宁是不会让金锁去猪场的,因为她已通知苟石去向毅彩进攻了。只有他成功,她才能摆脱他的纠缠。
白宁游动着柔软的身体,既温柔又热烈地吻着丈夫,嘴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锁,不许你想别的女人。”
金锁来了兴致,说:“不想,不去猪场了,只属于你,乖……”
苟石鬼鬼祟祟地来到猪场,他贼头贼脑地转了一遍,果真只有毅彩一人。心想,不管毅彩愿意不愿意,今天必须把她拿下。
已是午夜过后,猪舍里虽然昏暗,但静下来还是能看到大概的。毅彩在母猪旁的猪圈里铺秸秆摊褥子,过了一会儿,她就合衣躺下休息了。
苟石屏住气不敢出声,也不敢轻举妄动。待毅彩发出平缓的鼾声后,他鼓足了勇气,轻轻翻越猪栏挪步来到毅彩身边。他慢慢地蹲下,倾听她的呼吸。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瘣力,让他不敢接近。
他搓了搓手,拍了拍脑门,胆子好像大了起来。人家白宁既是知青又是队长,不是照样被玩了?毅彩就是一个养猪的,能与白宁比吗?想到这里,他索性头挨着毅彩的头躺了下来。他搂住她的脖颈,她顺着侧过身来。苟石惊喜,没想到还挺配合的。他自言自语地说:“来吧,毅彩,我等不及了。”
“来什么来?我要睡觉。”
“干完了再睡。”
“你可不能胡来,我们说好的,做不成夫妻,你就不能碰我。不许变卦呀。”
苟石觉得可笑,她还想着与自己做夫妻哩。嘿嘿嘿,做不做夫妻那是后话,先快活快活再说。他像一块巨石压得毅彩很难动弹,她一边脚蹬手挠,一边大喊大叫:“黑坚玉,你说话不算数,不是人!”
“谁不是人?”黑坚玉不知从哪里打着手电突然钻出来,他揪住苟石的领子,把他拽出了猪圈,吼道:“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欺负女人,走,到公社去。”
“黑,黑坚玉,我平时对你不薄,手下留情。”
“不问问她是谁的女人,你也敢碰?”
“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婆死了,你有老婆睡,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坚玉啊,可怜可怜我成吗?”
“不行,现在就去公社。”
“你还真来劲了,去公社就去公社,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官了,我让你保人生意也做不成。”
黑坚玉愣住了,保人生意不能不做啊,除了自己挣钱,乡亲们也跟着发财呢。他松了口,说:“不去公社可以,但你必须写保证以后不碰毅彩。”
苟石连声答应:“我写,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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