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娘哈哈哈大笑:“这些懒牛没出息,还没有拉磨就先拉屎。白姑娘,遇上踩屎运,要发财了。”
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你们还笑,锁,怎么办嘛?”白宁一边跺脚一边焦急地问。
金锁弯下腰,掏出手帕为她擦鞋。
金锁做得确实有点过,哪有这样擦鞋的?毅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呕心金锁说:“你也太娇惯老婆了,用啥手帕?还不如舔舔得了。”
大家又是一阵欢笑。金锁并未理会毅花,他扔掉脏手帕,像热恋中的情侣,挽起白宁的胳膊大踏步走向密道深处。
不一会儿,金锁也啊地叫了一声,白宁连忙搂住他问:“怎么啦?”
“不要紧,撞了头。”金锁说。
“谁让你长这么高的个子的?”毅花抢着说。
“天塌下来有长子顶,金书记就是顶天的人。”余大娘夸赞说。
白宁踮起脚尖想为金锁揉头,不料她的头也撞上了洞顶生疼,嘴里咕噜道:“这是咋回事嘛?”
毅彩提醒说:“大家小心点,密道越来越矮了。”
“对,大家先别走,都蹲下来。”金锁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的洞说,“前面越来越窄,要爬着走才行。我先爬,然后大家一个一个跟上。”
前方有一张照片,金锁好奇地爬过去。他捡起照片一看愣住了,怎么是自己的照片?又怎么会拉在这只能一人爬行的洞里?
他想起刀疤在病房里说的话。毅虹和思锁背着昏迷的刀疤从密道里走过,大概是在艰难地爬这窄洞时掉下的吧?一定是这样的。不过,金锁想不明白,毅虹已经与父亲金楚生有了孩子,又为什么还藏着自己的照片呢?难道毅虹心中还装着自己?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背叛呢?
金锁不敢再想下去,担心白宁疑神疑鬼,就把照片藏进了裤兜。其实,金锁捡照片的过程白宁看得一清二楚。金锁拿着照片发愣,她就觉得不对劲,判断一定是毅虹经过时拉下的。
虽然爬行出了窄洞,但还是不能直立行走,必须弯下腰才能通行。金锁个头高,他只能猫着腰像猴子一样往前窜。白宁喊:“金锁你等一等。”
他停了下来,白宁靠过去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金锁有点心虚,下意识地去摸摸裤兜。
白宁不给金锁留一点情面,迅速掏出照片,当着众人的面说:“捡到了毅虹的照片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毅花从白宁手中抢过照片看了看,说:“明明是金锁哥自己的照片,你大惊小怪地干啥?”
白宁嚷道:“是金锁的照片,问题就更大了。”
毅彩劝说:“他自己身上放自己的照片有什么问题?白宁你冷静一点。”
白宁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逼金锁说:“你说,你的照片为什么在洞里?”
余大娘说:“白姑娘,听我一句劝,夫妻之间的事回家说。”
金锁是个敞亮人,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既然白宁不给自己台阶下,那就把事情捅破了。他说:“好,白宁,我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这是我从毕业证书上撕下来的照片,去部队前我和毅虹交换的礼物就是照片。毅虹给我的那张我藏在箱子里,但是借住知青队时莫名其妙地没了。现在,我送给毅虹的照片也回来了。我和毅虹的事彻底结束了,不但藕早已断了,现在也没有一丝连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宁并没有因为金锁的解释而消气,但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能撒野,就硬生生地把气咽了下去。
金锁说完就向密道的出口走去。他为白宁对自己不信任而生气,更为这密道生气。这么窄的洞提筐鸡蛋通过都困难,还能算什么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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