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争执一番后,几人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由老舟子划舟走水路,带子修和江月婵去夏汭;宰予我和在老车夫走旱路,去阳城等候。
轻舟入水,老舟子半开玩笑道:“小姑娘,可别再把我家少主踹下水咯。”
江月婵有些惭愧,她再三朝老车夫保证会照顾好子修,有意拿行动证明,守在子修身边。
轻舟顺水行进,白日航行,夜间靠岸过夜,早晚各吃一顿饭,自然由江月婵做,另外也得煎药。
趁江月婵做饭的空当,老舟子将子修拉到一边,说道:“子修,我觉得这小姑娘不太好。”
子修白老舟子一眼,老不正经,自己可不想再被踹下河。
老舟子一本正经说道:“你要娶妻,起码也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上得了厅堂,不只是平行端庄,还得有张好脸蛋,这小姑娘倒是人上之姿;下得了厨房,这更讲究了,你想啊,这要是在外头折腾,有口吃的也就行了,可要是真吃一辈子,你受得了?”
子修深有同感,倒不是娶妻不娶妻,只是江月婵的厨艺实在不入流,不提舒礼,就是比起宰予我也不如。看来江月婵只顾着练剑,倒没练过厨艺。
以往在华胥也好,在夏邑也罢,都有专门庖子。从夏邑到自由之城再到塞北最后到草木部落,虽说在外头折腾,可有舒礼和宰予我在,也没亏待过肚子。
唯独这两日,好吃不好吃,也得吃,毕竟有得吃就不错了。
“吃饭了。”江月婵招呼一声,顺便倒一碗药。
老舟子扶着子修来火堆旁坐下,晚饭简单,一锅稀粥,飘着几张野菜叶子。老舟子提醒道:“小姑娘,舟上粮食不少,够吃到夏汭。”
“还得回来,我算了,回来是逆流,就算只到阳城,也要十多天。”江月婵盛了三碗粥,特意给子修多舀厚粥,自己那碗最清淡。
老舟子啧啧嘴,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姑娘,看来先前看得狭隘了,还是提醒一句:“回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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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肯定有安排。”
子修不由诽谤一句:“三爷,你不是在轻舟上挂了几条鱼线,没鱼上钩?”
老舟子搓搓手,笑道:“明天就有,明天就有。”
吃过晚饭,趁子修喝药时,老舟子说道:“我听说啊,子修在华胥时,喝药总要去酒肆,越热闹越好,和我许多酒客对饮。”
江月婵噗嗤一笑。
子修放下药碗,诽谤一句:“三爷,我听说你年轻时,仗着生了副好皮囊,天天勾搭姑娘。”
老舟子讪笑一声,也没否认,笑道:“那是,我年轻时那也是美男子一个,都不用勾搭,姑娘们主动投怀送抱。”
江月婵没接话,觉得老舟子有些老不正经,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完,老舟子又奉承一句:“少主比我年轻时长得还好。”
江月婵暗自打量,抛开偏见,子修的确生得眉清目秀,谁叫他娘是夏王朝第一美人南施,美貌尚且压过有沉鱼之貌的娥娣和落雁之姿的嫦娣。
老舟子又打量江月婵一眼,道:“小姑娘也生的好,不像东夷人。”
江月婵低着头,说道:“我老家在江南,娘是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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