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坐在舟尾,浑身打湿,瑟瑟发抖。
江月婵冷眼怒视子修,显然还不解气,冷声道:“靠岸。”
老舟子站在两人中间,戒备江月婵再出手,察觉子修脸色苍白,问道:“又发作了?”
老舟子连忙划舟靠岸,生起一堆火。江月婵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你这病,不是治好了吗?”老舟子两眼流露心疼,找出干衣裳给子修换上,并不避嫌。
子修脸色煞白,浑身颤栗,年纪还小时,天一冷总这样。有一年和宰予我去南山捕猎,病情发作送去杏花里,经过邓游医医治后,多年没再发病。
老舟子回头望一眼,江月婵已经没了影踪,嚷道:“这小姑娘真是,凶巴巴的。我们走了七八里,只有等老三来了,让他回草木部落取药。”
“三爷,我冷。”子修嘴唇哆嗦,尽管靠近火堆,可那股寒气是在体内流淌。
“你三爷马上就来,别怕,没事。”老舟子无能为力,只好把那几件换洗衣裳都裹在子修身上,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一直等到日暮,老车夫才迟迟赶来,遥遥问道:“三哥,少主没事吧?”
老舟子疑惑问道:“那个小姑娘和你说的?”
老车夫跳下车,怀里抱着一个酒囊,又取了一个罐子,将酒温在火堆边,再查看子修状况,这才想起老舟子的问题,答道:“她和宰予我回去取药了。”
老舟子骂骂咧咧:“还算有点良心,要是当真一走了之,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去自由之城讨个说法。”
老车夫温好酒,取来一只碗,倒了半碗,凑近子修嘴边,道:“少主,你喝一点。”
子修勉强张开嘴,温热酒水入喉,终于驱散一些寒意。
老车夫一脸殷切,忙问道:“少主,怎么样了?”
子修闭着眼,侧躺在地。
老车夫还要询问,老舟子拉住他,说道:“让他睡会。”
夜色降临,又一辆马车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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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婵跳下车,拎着药过来,一脸愧疚,道:“对不起。”
老舟子面色不善,夺过草药。
子修咳嗽几声,老车夫忙搀扶他坐起来,问道:“少主,好点没?”
子修轻微摇头,眼角滚落两滴眼泪,哀声道:“落水时,我看见娘了。”
老车夫催促道:“三哥,快煎药。”
“我来吧。”江月婵愧疚神色更深,向老舟子讨要草药。
老舟子摇头道:“这是心病,药也没用。”
老车夫跟随子修最久,感情最深,催促道:“三哥,你就别磨磨蹭蹭了,快煎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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