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各位问过我了吗?”子修由鱼书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无辜道,“你们想嫁,我未必想娶啊。”
争执声戛然而止,众人脸色古怪。
子修有气无力说道:“小商小贩尚且不强买强卖,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去操心瓜分夏家天下,倒操心起小子的私事,合适吗?”
子丑刚才与戎戍争得面红耳赤,加上姜获麟在一旁煽风点火,憋了一肚子气,气呼呼道:“我还不能操心了?”
子修缩回头,讪笑道:“祖父,你操心是应该的,孙儿说的他们。”
那位负剑少女瞪子修一眼,一脸不悦。
虞西陲则眼神幽怨,好似被辜负一般。
子修又退回卧房,如芒在背。
众人各自不待见,自然各自沉默,倒是姜获麟唯恐天下不乱,在戎戍和子丑之间煽风点火:“两位大人要是不争,那小子就接帝子回去华胥了。”
“本侯觉得子修说得对,得看他的意思。”戎戍有自知之明,论亲疏,比不了子丑;论先后,比不了华胥;可论尊卑,夏家帝女如何也比虞侯之女高贵。他并不执意要与子修联姻,只要别人虞人得逞就好。
子丑也附和道:“我孙儿的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他也不必回华胥,随老朽回自由之城。”
姜获麟脸一僵,正要辩解,子丑又说道:“姜获麟,夏王朝的事,也自然不劳烦华胥人费心。”
姜获麟还是狡辩,道:“只要夏王朝还是夏王朝,我们华胥自然会信守盟约。至于退军,小子做不了主,得等我父亲回来。另外,子丑大人,我们华胥甲士南下正是为迎接帝子,要是无功而返,帝君怪罪下来,不好解释。如今帝君已有让贤之心,三位帝子的考察一年比一年严格,耽误不起。”
子丑冷哼一声,道:“下任帝君,不是内定了?”
“子丑大人说笑了,”姜获麟温和一笑,解释道,“历代帝子,得由帝君和庙堂群臣考察,择优传位,没有内定一说。”
戎倥偬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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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返,带来一个女人,牵着一个稚童。稚童一脸胆怯,藏在女人身后,女人二十上下,也满脸恐惧,垂着头。
稚童身份,众人都认可,夏家王子太挚。
姜获麟擅作主张介绍道:“这位是夏天子少鼎孙女、摄政君太康之女、夏天子少康妹妹,夏家王女,夏娴。”
夏娴怯懦点头。
姜获麟又说道:“本来王朝蒙难,我华胥派出甲士护送王女与王子回夏邑,半途遭遇截杀……”
戎戍留意到数道目光齐齐落在自己身上,面色不善道:“娴儿和太挚身上有本侯血脉,本侯岂会杀他们?”
姜获麟意味深长道:“戎侯什么意思?”
子丑冷哼道:“还能有什么心思?做贼心虚罢了。”
姜获麟笑道:“我倒是忘了,当年我华胥帝女南下,便被戎侯截杀,后来更是谋害摄政君仲康,这才导致迁离故土,去塞南塞北安家。”
戎戍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截杀华胥帝女的是北狄人,至于摄政君仲康夫妇之死,与本侯无关。”
姜获麟也没辩解,说道:“说起来在座各位还真是有缘分。
当初我华胥摄政君姜北臣认乐官子竹为帝女,南下和亲,遭遇戎侯截杀。
子竹大人流落西陲,成了西陲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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