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揽下给郑麒抄送笔记的活儿,大家学习就认真了许多。
从来在周末缺课的两人现在很多时候也在校,甚至还能凑在一块找个地方自习。
也不知怎么,习惯了这种方式以后,周童童反而觉得整理完每天的笔记,和兰桢、胖子讨论一下知识点,变成了特别有成就感的一天的收尾。
可能这就是变化。
事情忙完了,周童童便同纪兰桢闲聊起来:
“下周一就是元旦了。这周日晚你们班怎么过啊?”
纪兰桢想了想:“老规矩吧,看场电影。”
她知道童童是想问是不是表演节目,但(2)班自高一起就没这么弄过,顶多教室贴些窗花、黑板上写些字算是节日气氛,其他的就真没了。
“啊,你们也是这样呀。”周童童有点泄气。今年胡文和也这么说的,不许他们办晚会。
她嘟着嘴,想了一会:“一个人坐黑暗里看电影,多无聊……哎!兰桢,你要不要来我们班上?”
“什么?”纪兰桢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没想到周童童一本正经:“反正都在黑暗里嘛,也看不清楚谁在座位上谁不在,你趁电影开场从班上偷偷溜出来吧,我们一起看电影。”
纪兰桢:......
难道不都是看电影吗?
“你们班就只准看电影吧,我们教室偏,老师说只要不吵到其他班级,吃喝闲聊放我们自由。”周童童看出纪兰桢的犹豫,趁机说道:
“来嘛来嘛,在哪里不是看电影,来嘛来嘛,我们一起~”
吴定国耸耸肩。
他知道,纪兰桢在周童童“猛烈的攻势”下屈服只是时间早晚。
得,零食又得多准备一份了。
一晃就是周日晚。夜幕降临,纪兰桢从教学楼外回望,就看到有班级零零碎碎地装点了起来。
最先动手的多是楼上的高一、高二,有忙打扫的、布置的,有的班级甚至还有节目表演,借话筒服装等等,那就更是要人忙前忙后。
相比之下,一二楼的节日气氛惨淡许多。
纪兰桢所在文(2)班就只是在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了“元旦快乐”四个大字,庆祝新年的板报是早先画好的,其余无他。
很多同学仍然在埋头苦刷卷子,从食堂回来的纪兰桢也不例外,趁着电影还没开始可以抓紧时间再写点。
“谢谢啦。”一旁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纪兰桢抬头,正好看到他桌子上的几小包豆干零食,后面也还有人在往前送。
这个特殊的时候,多少还是和平时不同的。纪兰桢想。
几支棒棒糖落在了纪兰桢桌上,那是后面同学传过来的。
“谢谢。”她抿嘴小小地笑起来。
这糖果勾起了她童年的回忆呀。
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在埋头写作业,但纪兰桢也看到他们接受了不知从哪个角落传递过来的零食,嘴边噙着笑容,手里挥动的笔杆甚至都因此变得快些。
有的同学,一边写一边还往嘴巴里塞泡泡糖呢。
自习课的铃声终于打响了。往日这是警告学生要严肃起来的信号,而今天却是奏响他们狂欢乐章的序曲。
张虎通终于走进门来。平常用于投放ppt的荧屏早已降下,只等班主任到来。
他姗姗来迟,晃晃悠悠的动作也不像往日那般雷厉风行。大家按捺不住地在窃窃私语,猜测将要播放什么。
三五分钟或许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吧。终于,眼前一暗,人物影像出动了。
是经典的电影《幸福来敲门》。
私下有同学嘘声,不知是已经猜到还是有些微微失望。
但不管是什么,看电影总归是一件开心事。不知不觉大家就都沉浸到了电影的情节当中去了。
教室里灯光细碎,再加上同学们都在各自传零食,有人不小心推到了赵鸣桌上的书本。
赵鸣皱着眉头侧身弯腰去拾,结果抬头却发现斜前方第三排中间的位置是空空的。
纪兰桢已经不在了。
此时的纪兰桢早已顺利到达了理(11)班,和周童童他们挤在一块看电影呢。
起初纪兰桢有点儿担心自己一个人陌生人出现在(11)班会引来瞩目。
结果到了地儿一看,她就放心了。
(11)班出了名的闲散,就算是元旦晚上组织看电影教室的人都不多。最后一排都是空着,让他们三个包场了。
刚坐定,那边周童童就捧来两大捧零食,窝在她身边一起看。
电影是印度的《三傻大闹宝莱坞》,纪兰桢听过但是没看过。
她知道印度有个电影梦工厂叫宝莱坞,影片质量跟宝莱坞无几;但是最初听到这个名字,她还是有点奇怪地想:什么样的人才能是傻子?
电影的节奏基本很轻快,扮演兰彻的那个演员实在是演得好,憨憨的,又有一股聪明劲,周童童跟她说这人叫什么米尔,印度很知名。
边看边说边吃,眼睛和嘴巴都不闲着。平日里紧绷的神经慢慢懈下来了。
这部片子里的三个“傻瓜”,其实都不是真的傻,兰彻因为享受学习,被别人认做怪胎;拉加由于家庭压力,对工程学既喜欢又畏惧;法罕则心系摄影,但只能遵从父母意愿准备当工程师。
片子很搞笑,主人公各自身上都有矛盾,有的还是严峻的事实,但在该笑的时候,笑声作为的回馈一点也没吝啬。
正当她们为主人公们去婚礼蹭吃蹭喝被院长抓住而前仰后合时,吴定国也抓住时机,又补充了一波零食供给。
周童童一看乐了:“胖子,你是把小卖部老板娘家底都搬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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