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里是京城,面对江流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一向温和的聂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他又想干嘛?看到江流,刘年反射性的头疼,跟着聂玄下了车,丢给江流一个警告的眼神。
收到女孩的警告,江流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轻笑着主动开口:“在车上捡到了这个,特地过来物归原主。”说着,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戒指出现在几人眼前。
刘年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左手,歉意的对看过来的聂玄点了点头,心里有种坑队友的凌乱。什么时候掉的?难道是……抬头对上江流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在透支一辈子的耐心,那晚怎么就没有直接了结这个祸害……
从刘年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聂玄的气势一顿,诘问的人变成了受惠方,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不得不对江流又重视了几分。伸手取回江流手中的戒指,客气地说:“多谢江公子。”
似是就在等这句话,江流笑着说:“既然要谢,不如一块吃饭吧,初来京城实在是人生地不熟。”
这话接得那叫一个从善如流,人生地不熟?司徒契不是你兄弟?夏家、金麟酒店、海边,哪个地方你没找到?
刘年暗自腹诽,却无心与之争辩,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深知江流只是看着谦和,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显然是和夏、冷两家脱不了干系。
冷静下来以后,聂玄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江流疑似带着新型材料而来,自然是越早接触的人越有优势,只是…他不想把刘年牵扯进来。
聂玄犹豫着看向刘年:“年年…”
“走吧,这个时间叔叔应该已经吃过早餐了,我吃完了再回去。”躲是没有用的,刘年心想,不过是吃个饭,她就不信江流还能吃出什么花样来。
也罢,聂玄转过头,问:“不知江公子想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
江流意外的好说话:“客随主便。”
三人重新回到车上,见刘年的兴致不高,聂玄问:“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刘年摇了摇头,说:“江流这个人不好对付,以后你和他接触要多留意一些。”
聂玄心中一暖,将戒指戴回女孩的指间,柔声问:“想吃什么?”
刘年想了想,说:“皮蛋瘦肉粥加一个牛肉包子。”
看着女孩笑得一脸狡黠,聂玄不由失笑,虽然江流说客随主便,但是哪能只让客人吃这些,看来年年是真的被得罪得不轻。心里如此想着,脸上却满是宠溺地说:“好。”
车子最终停在了聂玄带刘年来过的那家私人会所,没把江流拉去吃路边摊,刘年有些遗憾,但她心里也明白那只是想想罢了。
进了包厢,三人落座,经理一脸殷勤的将一本菜单递到聂玄面前,问:“聂少,刚接到通知说您要过来,看看您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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