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眉尖轻蹙,正欲将手收回的时候,江流却适时的放了手,然后神色坦然的再次看向聂玄,就好像方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聂少,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跳舞了?”
聂玄伸手握住刘年的手,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转身示意音乐起,这才迎向江流的目光,说:“江公子请便。”
从聂玄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可是任谁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被这样喧宾夺主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聂玄转头就看见刘年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暖,唇边的弧度也染上了许多温度,轻声问:“累不累?想跳舞吗?”
话音未落,江流已经伸出右手扬声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语气倒是谦逊温和,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高调邀请,哪里有给对方拒绝的余地?男人的霸道和难缠刘年是领教过的,正想着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就看见江流对面的冷依依咬着嘴唇,脸色惨白,眼圈红红的僵在原地。
依依!刘年心里一紧,伸手将冷依依挡在身后。深深地看了江流一眼,然后越过江流看向一脸狐狸笑的司徒契,你说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一旁看热闹的司徒契见刘年忽然看向自己暗叫了声不好,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向江流相反的方向迈了一步,然后冲刘年眨了眨眼睛,我跟他也不熟……
刘年叹了口气,就知道指望不上这只狐狸。收回目光,刘年神色微冷,声音却十分平静,用介于警告和诚恳之间的语气说:“江公子,我妹妹不方便。”
听刘年这样说,江流倏地一笑,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把手抬了抬:“妹妹不方便,不知道姐姐方不方便?”
他是故意的!初来京城就一次得罪两个军事世家,江流到底想要干什么?感受着身后冷依依抓着自己的手在不住地颤抖,刘年心疼地想:若是叁号在,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先揍对方一顿再说…只是,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将冷依依交给面无表情的聂玄,刘年浅笑着回答,目光却始终看向聂玄,“跳舞又不是什么大事,”直到聂玄神色稍缓,她才淡然转身,将手放在江流的掌心:“恭敬不如从命。”
像是怕刘年后悔似的,也不在意这首音乐已经过半,江流长腿一伸将刘年带入了舞池。男人的舞步翩翩,脸上的得意也不遮掩,刘年暗暗的想,渣男哪有不讨厌的?只是可惜了这张…还算过得去的脸。
想到冷依依红红的眼睛,刘年面带浅笑地说:“‘很快会再见面的’,江公子果然言出必行。”
一字不差,江流目光一暗:“记忆力真好。”
刘年一噎,昨晚重重的吻和滚烫的气息忽然在脑海中浮现。趁着女孩失神,江流手臂一揽想把人圈在怀里,只是刘年反应极快,左手迅速下移撑在两人之间。
“嘶…疼!”一声轻吟从头顶传来,刘年一惊,碰到他的伤口了?手上的力道一松便被男人紧紧地拥在胸前,耳边一热,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很想你。”
流氓!刘年脸色微红,用力将人撑开竟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抬起头迎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心中的怒气顿时一消,在江流眼中她没有看到一丝轻佻,只有深深的…眷恋?
“你认错人了。”刘年再三确认不曾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过交集。
“不会。”回答的斩钉截铁,江流放开刘年,恢复一贯的谦和转身向司徒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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