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这才发觉一曲已尽,而江流的脸上也再无一点方才的痕迹,是她看错了吗?没有继续纠结,刘年回到聂玄身边。
聂玄:“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刘年左右看了看,问:“依依呢?”
聂玄说:“受了点惊吓,我让石头带她去客房休息了。”
刘年点了点头,聂玄身边信得过的便是“一高一矮”组合,高个的叫石头,为人沉稳,矮个的叫猴子,很是机敏。自从接风宴那天遇袭,聂玄便一直让猴子带人跟着她。
聂玄见刘年面带疲色,开口问道:“是不是累了?”
刘年点头,轻轻按了几下太阳穴,脱口说道:“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
聂玄愣了一下,对刘年暖暖一笑:“是我不好,接下来都是些应酬,我先送你回去。”
停下按着太阳穴的手,刘年抬头对上聂玄温柔的目光,知道他是误会了,她没睡好不是因为订婚宴,而是…刘年看向江流,见对方正拿着酒杯往这边走,皱眉道:“我先去看看依依,然后就先回去了,你留下应酬吧,石头不在,让猴子留下陪你。”
顺着刘年的目光,聂玄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江流,没有再说什么,对刘年点了点头。
到客房的时候,冷依依已经睡着了,刘年便没有久留,只是嘱咐石头不要让人进去打扰,然后和韩天一起乘电梯下楼。
今天的订婚宴上,状况接二连三的发生,刘年伸手又按了按疼痛欲裂的头。一抹紫色在眼前闪过,看着手腕上在普通灯光下依然璀璨的紫宝石手链,刘年有些懊恼,怎么把它给忘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刘年和韩天走出电梯就看见一辆suv停在酒店门口,车前一个青年正靠在车上闭目养神,正是江流。站在江流身侧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男子的全身有意无意的隐在suv的暗影中,不知是偶然还是习惯,刘年更倾向于后者。
见刘年出来,陌生男子不知和江流说了什么,江流睁开眼睛向着刘年迎了过来。
这是在等她?刘年扫了一眼手腕上的“麻烦 ”,又看了看走过来的“大麻烦”,暗自叹了口气。也好,赶紧解决,叔叔说得对不能喝他走得太近。
拿出了所剩不多的耐心,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寒暄”,谁知江流不由分说地拉住她,张扬一笑:“带你去个地方。”
刘年想了想,这么贵重的手链总不能就这么扔在他身上,于是不太情愿地坐进了副驾驶。
看刘年这么配合,江流对陌生男子一扬下巴:“薛剑,去后面的车。”
后面的车?韩天顶着一头黑线看向刘年,见刘年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叫薛剑的男子,心下了然。挥手招呼警卫队的兄弟们上车,一边暗使眼色示意大家留意这个叫薛剑的人。
江流开车的时候很专注,只是车上难免颠簸,刘年感觉头越来越沉,勉强打起精神问:“司徒契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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