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气哄哄的:“太子殿下表面对小姐您好,却在暗地里限制小姐的行动,可真卑鄙!”
“好什么好!太子殿下何时对小姐好过,他只不过是求而不得不甘心罢了!”追云沉声纠正。
雨竹立刻改口:“对对对,太子殿下最坏!”
梅寒裳回屋喝了两口凉茶消消气,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之前她没仔细想,现在想来,夏灼言这样做也在意料之中。
他始终还是对她有所防备的,到底,为了得到她,他花费了太多的心思。
“算了,看看情况再说,不差这一天两天。”她摆手道。
这边偏僻,那边的垂花门一锁,谁也进不来。
雨竹和追云去那边打扫小厨房,梅寒裳看着。
看着看着,她想起一事来:“枝芽假装我,难道不需要雨竹你这个贴身丫鬟在旁边伺候吗?”
“太子殿下原也是想让奴婢伺候枝芽的,但奴婢死活不肯,要伺候小姐,并且说若不让奴婢伺候小姐,奴婢就干脆死了算了。太子殿下许是也怕小姐您生气,便同意了。
“奴婢跟枝芽演了一出戏,假装犯了个错,被枝芽关到这边的偏院来,看守偏院。追云反正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别人倒也不疑心。”
雨竹一边干活,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明原委。
梅寒裳又问:“那伺候枝芽的是谁?”
若是她院子里的人,时日久了难免会起疑心。
“都换了人,院子里原来的老人都被调去外面了,跟枝芽没法接触。其他的丫鬟都是枝芽自己带来的人。”
梅寒裳静默了下,感慨:“现如今的康王府不知道有多少太子的眼线。”
“是啊!王爷不在,太子竟如此欺负到头上来!奴婢瞧着,这康王府都快成太子的别院了!”雨竹气愤道。
追云忽然直起身体望了梅寒裳一眼。
两个人目光相交,有种心照不宣的意思。
梅寒裳瞬间明白,追云应该是见过夏厉寒了,而雨竹什么都不知道。
“唉……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小姐?”雨竹说着感伤起来,回头看梅寒裳。
梅寒裳微微一笑回答:“迟早会回来的。”
“奴婢就怕,等王爷回来了,这个府邸都由不得他做主了!”
梅寒裳转头看向远处。
她有点担心,但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夏厉寒一直住在王府隐秘的那个地道中,那个地道的出口就在他们住的院子里。
现在枝芽住在那个院子里,他大概不方便从那边出来了吧……
而且王府里到处都是夏灼言的人,他即便晚上从别处来找她,暴露的可能性也很大。
她真担心他的身体啊!
不过,她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因为当晚,夏厉寒就来找她了。
她正睡着,忽然身边一沉,她就惊醒过来。
接着她被夏厉寒搂进怀中,上下其手起来。
她顾不得他乱动的手,先捧住他的脸,借着月光细细看。
“你这两日身体如何,心疾可又发作?”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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