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发作?”
梅寒裳这才放心,笑笑又问:“府中现在到处都是夏灼言的人,你怎么进来的?”
他挑眉,一派嚣张:“到处是他的人又如何,我照样进出若无人之境。”
梅寒裳轻笑着,将他挑起的眉头抚下来。
“我知道你手下能人颇多,不过也不必为我冒险,一切以大事为重。”
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拱进她怀里,蹭啊蹭:“一.夜不抱娘子,就一日心神不宁,怎么做大事?为了黎民百姓,娘子也得疼疼我。”
他哑哑的声音,娇娇的语气,简直勾人魂。
梅寒裳轻叹口气终于“缴械投降”了,任由他在自己的怀里“为非作歹”起来。
不过,她到底还是控制了些,不敢让他过份激动。
夏厉寒很郁闷,距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就被梅寒裳给赶走了。
到底梅寒裳还是怕他的行迹暴露了。
夏厉寒走了之后,梅寒裳又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外面隐约响起嘈杂的声音,她起身拢着衣服出去。
雨竹和追云正透过门缝往外看,她凑过去问:“看什么呢?外面干嘛呢,那么吵?”
“几个丫鬟挨了罚,说是在府中议论了王妃几句,就被王妃下了重手。”雨竹回身答话。
梅寒裳好奇:“议论王妃什么了?”
“我刚才听几个路过的丫鬟说来着,说是好像说了太子殿下以前曾经跟小姐有过婚约。”
“这件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枝芽为何打她们。”追云奇道。
雨竹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说着想到什么,冷哼一声:“前几日,她刚来的时候,派头就很大了。借着自己假装康王妃的便利,很是作威作福了一阵子,现在府中的下人都挺怕她的。”
梅寒裳笑:“看来,她当王妃当得比我像。”
“那也只是像啊!到底,她是冒牌货,小姐您才是真正的王妃。”雨竹鼓着腮帮子道。
梅寒裳笑笑,没答话。
吃了早饭,梅寒裳正在院子里散步,想着怎么能出去见爹娘的事,有人在外面敲门。
雨竹先扶着梅寒裳进了屋,追云才开门。
接着梅寒裳听见追云在外面跟人讲话:“王妃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小姐。”
梅寒裳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跟进来的追云打了照面。
“是她来了?”梅寒裳问追云。
追云点点头,转而扶住了梅寒裳另外一只手。
梅寒裳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枝芽已经摘了帷帽,见她出来,立刻上前行礼。
雨竹哼了声,低喃道:“她还知道谁是康王妃。”
梅寒裳掐了她一把,她才噤声。
梅寒裳转而看向枝芽,微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太子殿下说了,每日都要来给王妃您请安的。”枝芽规规矩矩地回答。
“昨日.你不是没来么。”雨竹咕哝。
枝芽忙低头解释:“王妃娘娘恕罪,昨日早起,管家就来汇报府中的事情,等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奴家怕打扰了娘娘用午膳就没来。以后奴家不管遇到什么事,上午都会来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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