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今祁月已换了一句皮囊重生,但那种被遗弃的恐惧依旧鲜活在心头,她显得那样可怜。
“放心好了,等我。”萧承衍摸了摸祁月的脑袋,飘然离开。
祁月准备自救,看旁边有木棍,她抓了做拐杖,但此刻吊脚楼外晾晒的草药燃了起来,那些草药熏蒸出一种浓郁的香味,自那迷醉的香味里祁月晕晕乎乎。
常听人说苗人最擅做毒,莫不是……
等祁月意识到什么准备离开的时候,眼睛忽而刺痛起来,一股一股浓烟已将这里包围住了,原来萧承衍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实则是最危险的。
“啊,啊!”祁月狼狈周章,大喊大叫。
她已没办法辨认哪里才是安全地带,尖叫着奔逃,却不小心撞在了木板上,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原地,那奇异的带了香味的浓烟滚滚而来……
萧承衍听到了喊叫,急急忙忙回头,看祁月已跌坐在原地,他急忙去搀扶。
结果才刚刚靠近就感觉眼睛刺痛,一时之间听力也迟钝了,视力也大打折扣,竟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预判中毒,急忙将祁月搀起来。
从里头出来,状态好了不少。
“婉宁,不要担心,我带你离开。”一堵墙坍圮了下去,萧承衍打横将祁月抱起来,两人到了外面的世界。
萧承衍只感觉四肢无力,腰膝酸软。
脚下踉跄,跌在了沙滩上,两人都昏厥了过去。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祁月再一次做梦,面前的千军万马已走投无路,在那腹背受敌时,远处浓烟滚滚,有人用了海炮。
那海炮内填充的是一种用油脂木炭和硫磺做的弹丸,那弹丸燃起来炽烈凶狠,她的草料很快就被付之一炬。
“将军,左翼战士和郑国细作同归于尽了。”一个参将单膝跪地汇报战况。
祁月点点头。
“将军啊!”另一个战士跪在了面前,祁月发觉此人肩膀上有伤口,血液汩汩犹如火山喷发,“前军杀敌二百,全军覆没。”
“好好好,不愧为我祁家军!”
荡气回肠的喊声充盈在耳边。
“将军,末将罗通,情愿率一百死士到帝京求援,请将军下令。”
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将军,此人叫罗通,多年来和祁月并肩作战。罗通是地地道道帝京人,祁月第一次见罗通,罗通是个马夫,胸无大志。
但祁月培养了他,这罗通是个愣头青,胆大包天且有勇有谋,熟读兵书以后更厉害,大年前已被祁月任命为右骁卫将军。
如今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罗通毛遂自荐,祁月看看罗通,急忙点头。
“罗通,我单独和你说话。”
“是,是。”
罗通跟在祁月背后,两人站在炮火连天的城楼上,祁月看到火红的弹丸从天而降,兀自神闲气定。
“右骁卫将军,本将军命你速度回京,倘不能让帝京士兵增援,你就隐蔽起来,帮我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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