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陶圆也豪气干云的道。
沈今朝说,“我们啊庭就是厉害,才十六岁就是举国称赞的少年天才,再过几年,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同啊庭相提并论了!”
祁筠庭红了红脸,“也……也没有那么厉害啦。都是义父教导有方。”
谢斯宁连忙摆手,“别,这可和我关系不大,是你天赋着实是卓绝,脑子好使。这下子,祁家怕是要后悔死了。那老东西晦气,我就开心。”
“这……红烧兔头?”祁筠庭看着桌上的一盘菜,怔了一下。
陶圆接道,“对啊,一一前些时间就不大好了,昨天就走了。我本来想着葬了它的,但是……”
“但是,”沈今朝噗嗤了一声,“但是圆圆去了御膳房一趟回来,说那红烧兔头好香,就央着嬷嬷做了。义父和啊庭也是赶巧。”
陶圆红了红脸,“公主!”
祁筠庭心里松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
谢斯宁放下酒杯,“成绩不错,但是你们都莫要高兴过头,骄傲忘我了。啊庭如此亮眼,最近出尽了风头,一定会被很多人盯上。祁家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得让啊庭回去。”
说着,冷哼了一声,“我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人,怎么能便宜了那老东西?”
祁筠庭却道,“义父,怎么说我都得回祁家的。祁家对我再怎么不好,但是到底丞相是我的生父。以前德公公说过一句话,人伦常理,皇上也没有办法。”
“我受着公主和义父的庇护,所以走到了今天,我很感激。义父也大可放心,祁家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罢了。”
五年间,祁家竟然也能做到对他不闻不问。
如今他中魁首,倒是殷勤了。
世态炎凉莫过于如此。
祁筠庭敬了他们一杯酒,面色泛红,“啊庭也必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绝不骄傲自大,定时常反省自身,恭谦和善。”
“啊庭啊,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能不知道吗?”谢斯宁笑得莫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什么的就算了,太窝囊了。”
祁筠庭也不反驳。
酒足饭饱,沈今朝就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眯着眼睛,手时不时的顺着兔子身上的软毛。
如今还是春天,风和煦阳光温暖,即将进入夏天。
祁筠庭走到她的旁边,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微微的笑了出来。
谢斯宁同他说,欲速则不达,慧极必伤。
可是为了早些回来见他的小公主,怎么样他都愿意。
“啊庭,你还是没有变。”沈今朝说。
“是吗?”祁筠庭望着天边的漂浮的云,神情恍惚了一瞬。
“对啊,你还是会很容易的脸红,就像小时候一样。”沈今朝将怀里的兔子抱给他看,“啊庭,你看,庭庭子多胖啊,比朝朝儿还要胖好多呢。”
“朝朝儿呢?”
“病死了,四年前。”沈今朝没有多说,“你的兔子呢?不会都被你红烧清蒸了吧?”
“对啊。”
“残忍。”沈今朝嘟囔了句。
祁筠庭笑了笑,“其实它们很好。义父总是不亏待自己,吃的铺张浪费,也把它们喂得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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