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宫内。
“公主公主!”一身绿衫的少女欣喜的快步走进主殿后庭,高声喊道,“公主!祁公子殿试独占鳌头,拿到了魁首状元!”
躺在槐花树下的藤椅上的月白裙的少女抱着肥大的一团雪白正在假寐,闻言懒懒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大惊小怪。”
如今已经是五年后,沈今朝十六,祁筠庭十七。
四月二十一,殿试开始。四月二十三,殿试放榜,祁筠庭赫然第一名,皇帝钦点状元。
三鼎甲一共六名,得了皇帝赞赏的,只有祁筠庭一人。
祁筠庭在殿试时所做文章广为流传,被誉为少年天才,更有人称他作“玉面公子”。
这是在沈今朝意料之中得结果,只是,玉面公子?想来祁筠庭现在也长成翩翩少年了。
陶圆说,“当年薛和中了状元都没有这么风光呢,还得是祁公子。听闻祁公子的试卷,所有考官都十分欣赏,连连惊叹竟有如此天才。”
三年前薛和中了状元,入了翰林院做了修撰,如今也已经通过三年的会试留馆,是侍讲了。
这事也不能怪沈今朝不帮他,她插不上手,得靠他自己。
陶嬷嬷笑着走过来,“过两日会举办琼林宴,公主,是现在请祁公子一起庆祝,还是琼林宴过后?”
“当然是现在啊。”沈今朝话音刚落,谢斯宁的来了。
“义父就知道,你们一定高兴坏了。”谢斯宁和五年前还是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不见老。
谢斯宁笑道,“嬷嬷是要做好吃的了吧?我们自己来了。”
谢斯宁身后跟着祁筠庭。
祁筠庭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一身月白锦衣,眉眼清朗,站在谢斯宁身边竟然也丝毫不逊色。
一人是人间烟火气,一人是天上谪仙。
祁筠庭一眼就看到了沈今朝,还有她鬓边的月牙锁,他眨了眨眼睛,笑弯了眉眼。
“公主。”
这五年间,每逢年过节,大小日子,沈今朝都会让谢斯宁帮她带了不少东西和信给祁筠庭,东西贵重的不贵重的都有,信上写的也多是一些琐事。
盖因沈今朝发现,祁筠庭的黑化值一直不稳定,甚至在几个夜里飙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但是沈今朝一送东西过去,祁筠庭的黑化值又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祁筠庭也会回礼,但是信上总是寥寥几语——一切都好,勿念。
沈今朝一度怀疑祁筠庭是不是读书读着读着读成了一个傻子,如今看来,应当是没有的。
沈今朝摸了摸怀中的兔子,美目一横,“你们俩就是来蹭饭的吧?义父,不是我说你,你在初云宫蹭了不少了,这一次还带着啊庭来蹭?”
谢斯宁佯怒道,“什么蹭饭,义父这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行行行。”
陶嬷嬷赶紧下厨做了一桌大餐,破例得拿出了一坛酒来,每人都倒上一杯。
末了,还嘱咐道,“喝酒伤身,喝一点就好了,可莫要喝多了。”
“哎呀,嬷嬷,他们都是年轻人,少年人少年气,你总是这么拘着他们可不好。”谢斯宁晃着酒杯笑道。
陶嬷嬷叹了一口气,终归没再说不让多喝。
“五年前义父说要十年后才能见面,没想到才五年,啊庭就出关了。”沈今朝举起酒杯,“来,让我们干一杯,庆祝啊庭夺得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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