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车上,不知该还是兴奋,还是担惊受怕,时不时会撩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待会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人生或许也会改变。
自和齐王上了马车,总觉得这氛围冷冰冰的,这种破事我又不好开口,好在心知肚明,齐王是要带我去佛寺去查父王的蛛丝马迹,齐王道现在还藏得挺深的,我还是不知父王到底下落如何,是已经落入他手中?可是他脸上表现的又那么自信,还是只是追查些踪迹并未找到父王?他脸上又很冷漠。
半响,终于听到他说话:“郡主今日倒是挺开心的?来南楚这么久,本王也没见你开心过?”
“额……强颜欢笑算吗?”
齐王冷哼一声,一点情面也不给:“你挤眉弄眼在想些什么?不要让本王知道你在打其他主意,夜子悠的事,你敢再插手,本王就敢将你抓进去。”
不过是送些糕点去探望,至于说我那么坏吗?我仰天长叹,就差给这齐王拜三拜了:“不敢哪!这里是你的地盘!”
对上齐王那阴狠毒辣的血眼,我不自信地退缩了,这事还是要回到几天前,夜子悠出事那天,我被云湖公主急匆匆地带了回去,刚一进房门就被她反锁在外,也没听解释,她就跑了,我疯狂敲打,就发现这里一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阁楼只是公主一人住着?
……
与此同时,齐王府也不太安宁,彻夜灯火通红,侍卫严风把守,瞧着窗外一熟悉人影下着马车,齐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传话让那人赶紧进来。
来者正是云湖公主,她一脸痛哭流涕,连妆容都哭花了,下得跪倒在地,对着齐王求饶:“皇兄恕罪,这次是云湖一时迷了心窍,差点铸成大祸……”
“你倒是很自知啊!造反的事都敢做!你是当真本王无敌?能压制宫中十万禁军?武安侯可是手握本朝三分一军权,你是要咱俩来个鱼死网破,将南楚彻底击垮?”
齐王怒不可遏,扬手就打了云湖公主一巴掌,似乎还未解气,将桌上用来消除苦闷的酒水也往她身上打去。
齐王有些颓然坐回椅上,刚才自己着实失了颜态,若不是触碰底线,怒极攻心,也不会如此,他冷冷开口:“林家一家独大,位列五世家之一,是撑起南楚所在,岂能轻易连根拔起?皇兄猜忌心重,有那镯子便能顺藤摸瓜,找寻本王那软肋,不管与否总能跟造反扯上关系,你以为这是帮本王,除掉这些祸患?殊不知是自作聪明,愚不可及!”
云湖公主没了那日看着神采奕奕,转而如同苍老了几发,两鬓落下斑白,却也无心整理,她抓着齐王的衣袖,求饶道:“臣妹以为,就算被陛下发觉,也可让朝中有心人以挑拨离间为由,挑拨陛下与皇兄的关系,那陛下只是丞相的傀儡,武安侯又兵力大多在外,皇兄如今手握重权重兵,外头也有知应的部队,只怕没有那日吗?”
齐王面色凝重,由着云湖公主拉扯衣袖,半响后才说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凭太后义女的身份,凭本王视你亲妹的关系,到底是愈发猖狂了呢。”
云湖公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臣妹听皇兄教诲。”
齐王冷笑道:“若非本王率先发觉,恐怕夜子悠多了一个陪伴,两相照应,同病相连,哼,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你回去后记得跟那丫头解释清楚,趁早收服她,免得让她惹事生非,可懂?”
“臣妹明白。”
云湖公主正欲转身离开,忽而被齐王叫住:“还有……这丫头很会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你看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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