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下安人的手,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太过张扬,只好低声质问道:“你疯了?你这是要害夜子悠!”
安人无所谓,冷冷说道:“给他点教训,不会要他的命。”
很快,安人抓住夜子悠的手,遏制他的手腕,强行将镯子取下,一掰而断,里面的药丸洒落在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李御医更是手疾眼快地捡起药丸,放到鼻头上嗅闻了一下,脸色一变,大惊:“王爷,这是魔芋粉,与任何花粉混合会产生致幻效用,公主莫不是吸入体内昏了过去?”
可怜的夜子悠一个瞎子被一群人欺负,被安人拉到跟前,头栽到地上,脸面全无,不得不说齐王可真当放肆,在他的地盘也只能服气了,越太子若是看到这一幕,不知会做何感想。
齐王不怒自威:“这镯子是谁给你?一介落魄世子用得上这般高贵?”
夜子悠吓得大气不敢喘,失去光明的他只能在黑暗中不断摸索,似乎感觉摸到齐王的脚边,重重地倒在地上,吱吱唔唔,话也说不清楚:“王……王爷,这镯子是云湖公主给的!”
安人一脚往他身上踹,怒吼道:“你的意思是,是王爷亲妹栽赃陷害?还是说王爷治下无方?”
夜子悠已然乱了阵脚,不禁手舞足蹈起来,此时看到这一出的人都已知晓定是个瞎子,眼底尽是鄙夷之色,他慌慌张张,喊着救命:“不……不是……”
没等他说完,云湖公主出声打断,面色冰冷:“皇兄明鉴,云湖从未做过此事,便是真给了他两一人一镯子,可这并不是云湖所给之物。”
齐王不为所动,接着问她:“可有证明?”
云湖公主答道:“素闻武安侯眼力极好,听宫女禀报,方才夜子悠乘坐的那辆马车因故绕道,那马车夫年老无力不好使,便是不小心冲撞您一番,在此云湖向您道歉,着实是云湖身边之人办事不力,可不知武安侯见着那镯子?”
武安侯摇晃酒杯,似漫不经心说道:“是又如何?那镯子精巧名贵,是齐王殿下送吧?”
云湖公主愣了一下,面色微僵,齐王冷冷地斜看她一眼,便知中了他人套话,这下又将嫌疑的重点放到齐王身上,若是不敢圆话,怎叫他人另眼相看,云湖公主正了正脸色,缓解局面:“是皇兄送的,不过这只是个赝品,若是真正名贵,哪能一拆即散?”
武安侯笑了笑,径直走向齐王面前,拱手问话道:“不知王爷可否给本候瞧瞧?”
齐王脸色自然,让安人将镯子递上,武安侯细瞧了一番,有些失落的放了回去,齐王见此,还颇为得意:“侯爷眼力自是极好。”
傻子恐怕才会知道齐王是夸他,这下又被齐王摆了一道,还不忘嘲讽一番,武安侯心有不甘地坐回原位,众人一向唯齐王命是从,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齐王俯下身,对夜子悠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夜子悠低着头,空洞的眼神藏不住惧意,无语便是无话,怎奈何已成了定局。
“来人,将夜子悠收入大理寺查办,念其是东越进贡的质子名份,可严词拷问,不可动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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