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血腥,我无奈地退了回去,关紧房门,但惨叫声还是接二连三地冲破房门,冲进我的耳朵,激起一阵耳鸣。
我大口大口地喝下中药,最是苦涩难耐,但倒底抵不了外面的人凄惨痛苦,也幸好我是发现及时。
“砰”地一声,纸窗打破了一个洞,一块石头差点砸在我脚上,我打了一激灵,小心翼翼地到窗旁观察,只见外面一群人拿着恶棍,对着医馆大门疯狂乱砸,不远处有很多侍卫骑马赶来,这些人竟也不怕官威,拿起恶棍往马上砸,扬言要将官兵打下来。
突然有一恶徒冲我看去,四目相对,凶光乍现,有了前车之鉴,我赶紧关好窗户,免得他冲进来要将我暴打一顿。
不得不说医馆这大门做的可真好,无论外边的人怎样乱棍敲打就是刀枪不入,很快越来越多的官兵赶来,应该是齐王的人,将一群暴徒全数拿下,叫喊一会儿便没有声音,估计是就地正法了吧。
我扶着墙壁,慢慢地往窗外看去,惊得捂住嘴巴,外面已是尸横遍野,遍地可见都是血瘀肉,那群官兵得意洋洋地耍着刀尖,仿佛很是欣赏方才放下的滔天暴行。
我重重呼了一口气,结果呛到喉咙,爆发出猛烈的咳嗽声,似有东西抓着我的心口痛,见的药碗上还残留一些中药,我只当全数拿来解渴,一股脑儿将药渣也吞了进去,之后迷迷糊糊间药效似乎发作,我也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
童子回到后房,看到还在忙不停蹄捣鼓药渣的赵之曜,早已累得满头是汗,童子有些心疼:“师父,您为了捣鼓这些药材,一晚上都没睡,您到一旁歇一歇吧,这里交给我和小伙伴们去弄就行了。”
赵之曜笑着,摇了摇头,语气疲惫道:“不碍事,你们的技法没为师的娴熟,为师来做最好不过,再说了,你们一大早从山头那边赶来,路途遥远,本就辛苦,为师多做一些又何妨?”
赵之曜将已经倒好的药渣放到一片纸张上,伸手往高一点的柜子要来几片草参,只是干累了乱了阵脚,草参掉进狼崽的笼子里,童子惊呼,从一边抄来一把棍子戳着里面的狼崽,但狼崽凶猛异常,一嘴就咬死住棍子,几番较量过程中,更是一掌将草参拍碎。
“算了算了,为师回头去采一些便可,你也不必和它计较。”
赵之曜只好重新找些草参,刚才掉下那块料是很充足,但是被狼崽拍没了,剩下那些只是零碎细块。
童子哎呀一声,担忧道:“师父后山那块很多老虎的,你忘了前些阵子阿呆命丧虎口了!”
赵之曜听得有些厌烦,只是越想越不好受,捣鼓的手也停了下来,道:“阿呆是失智,如果不是见虎还傻傻地上前打招呼,至于命丧虎口吗?”
外面病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童子收拾好药碗后,便匆匆到外查看,赵之曜望着他远去,徒留心中那落寞神伤。
那头狼崽还在舔食半块草参,突然不怎么感兴趣了,翻了个身,闭上双眼就睡了过去,很快呼噜声吸引了赵之曜的注意,他前去查看,狼崽睡得很安静,平常见他活蹦乱跳,凶猛异常,现在倒像个乖乖的小狗。
赵之曜突然想到什么,他拿起捣药瓶,在里面检出一块草参,用鼻子闻了几下,忽道:“这草参跟之前的草参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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