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田通判可以调遣的官差。”裴翊宸嗤笑,“他为柳州掌诉讼、监察的官员,大多官差,都可为他所用。手底下有这么批人,这时候,正好用起来。”
“可此前被我发现的,在暗中监视你的,至少有百人。这些人,难道都是官差?”温浅瑜总觉得这个结论不太靠谱。
悄悄抽调一二十个官差,在私底下替自己办事还好说,上百人…
且不说他一次抽掉这么多人走现不现实,就是从走漏风声的角度出发,也不应该。
大家都是衙门里当值的,万一有人把事情捅出去了,那他头上那乌纱帽,还戴不戴了?
“这点也是我没想通的。”听温浅瑜提起此事,裴翊宸也跟着蹙起眉头,“可仵作是我从京城带来的,是自己人,他定不可能胡乱上报结果。
“而就结果很容易便能推断,那些人,就是经过正经训练的…”
这矛盾就让人很为难了。
两方皆是事实,却相互冲突。
一时间,作为判断者的人,也不知该怎么评判了。
沉默片刻,裴翊宸方才再度开口:“总之,我先让人查着各个衙门的情况。推断到底属不属实,明日自有结果。”
“好。”温浅瑜颌首,没再提出质疑。
她明白,线索推到这里,也就只能等结果了。
于是,礼貌招呼一声,她便起身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回了。待明日一早,我再来拜访殿下。”
“嗳,等等。”裴翊宸下意识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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