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眉头一敛,举剑向着马如珠便刺。马如珠格刀挡住,一刀霸气十足,一刀下去直砍得那女子那剑的手微微颤抖。
一般女子,是耐不住马如珠那般打法的。缠斗云锡明的黑衣人见马如珠利用一口口水砍伤一人,更隐有治住另一个黑衣人的势头,立时转了个方向,向马如珠袭去。
黑衣人,都有同样一个目的,却都想杀了常服的名剑山庄之人,哪怕后面再自相残杀,得到那宝贝。
马如珠并非多厉害,只不过胜在运气好外加不按套路出牌。
三人与之缠斗,云锡明则只需要对付剩下的一个黑衣人。可他对面的黑衣人,也是位剑中好手,一时间竟无法脱身,更无法相助马如珠。
他只能道声“小心”,再无暇顾及马如珠的情况。
马如珠被三人包围,一个肩部被她砍伤的黑衣人,一个力气小,却剑法凌厉的女黑衣人,再一个,是挥着板斧的壮汉。
马如珠若是恋战,必是蠢到家了。她不打算与之动手,一扭身便想退出。
“云大公子!打不过!跑啊!——”
云锡明无暇分心,他面前的黑衣人不好对付。听马如珠唤她,只好答:“父亲嘱咐我守好此洞,锡明不可不遵父命!”
“宝贝岂能比命重要!”马如珠眼一斜,颇觉他死板,脚下已生风。
“想跑?”壮汉黑衣人一板斧拦住马如珠去路,横眉怒目,直向马如珠劈来。
马如珠急速后退,余光却见身后黑衣女子长剑袭来。她足尖一点,落到被她砍伤的黑衣人肩上。顺道,一脚狠踢那人伤口。
马如珠气力十足,这一踢,将那人肩头上的伤口踢得鲜血喷涌,更是肩骨尽裂。那黑衣人痛得连声嚎叫,跌倒在地,声音传响山洞回声连连。
她稳稳落地,持刀望着持剑女子。“就算你剑法精妙,但是不出十招,我定叫你一败涂地。”眉梢一挑,十分挑衅。“敢不敢与我一比?”
不等那女子说话,那壮汉已经一斧砍来,骂道:“恁多废话!且与老子一战!看把你给嚣张的!”
真大力出奇迹,一斧振来,直将马如珠击出一丈来远。马如珠本是没来得及防备便挡,此刻刀背被磕出点点痕迹,手掌都被震得发麻。
就那块头和打法,一眼就能认出来,根本不需要蒙面的好吧?
马如珠眉头一横。“杜门李长安!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怎么?是觉得干坏事,不敢用自己那张脸不成?”
那壮汉眉目一凝,手上板斧接着又至。这一次,马如珠已有准备,更做了十足准备。她擅用斧,自然知道对面那人这一斧劈下,是要砍向哪里。可她丝毫不退,举刀迎上,却是在那斧头劈下之际,一个快速侧身,一刀戳进那壮汉腹中,一刀贯穿了拿壮汉的腹部。
身后那拿剑的女子望向马如珠,眼色已然有了惧色。她看出来了,马如珠善战,步伐多变,招式不算招式,但是招招见效。说不清打法,只让人觉得与野兽对战。还是个会使用工具,头脑灵活的野兽。
她望见了马如珠眼中的光彩,那是种沉浸杀戮的快意。
马如珠一击即中有些得意,但是,她从那壮汉的打法中猜中了那壮汉的身份,却忘了那壮汉称之为绝学的一招。
壮汉唇角溢出血水,积蓄着力量,一记大力金刚掌拍向了马如珠的腹腔。
马如珠被那力量推出两丈之外,腹内绞痛,一口鲜血涌出口腔。以刀撑地撑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知道那壮汉一掌是用了全力的一击。加之之前于公坚湖笑一战留下未愈的内伤,她大半条命都去了......
但是,此时认怂,岂不是坐等被残杀至死?
那持剑女子一剑刺出,她知道马如珠不能留。不仅是个会将她们身份暴露之人,更是留不得的好手,不能给她生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是最好的选择。
“大哥!——”可正在此时,突听一记惊呼,一柄剑出,贴着黑衣女剑客游走,牵制住了那黑衣女剑客。
云享月带着青玄,加入了战斗。
马如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见先前被她所伤那使着拳的黑衣人向自己攻了过来。马如珠又提起一口气,拄着刀吃力的去躲。
心中已是叫苦不迭,打的时候三个人打自己一个。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两个战斗力,一个牵制了黑衣女剑客,另一个居然是去帮云锡明对付另一个黑衣人。
她孤立无援,完完全全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深刻的明白了不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道理。
她转念一想,却向着洞内深处跑去。她想,洞内有宝贝,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毕竟,外面那几个人,并不似要先救急搭救自己的意思。
身后的黑衣人左手捂着受伤不能动弹的右肩,快步追着马如珠。
马如珠一路走,一路将展架上的宝贝往后面扔,直到最后退无可退,最后只好将空荡荡的展架推倒去砸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右肩骨碎,左手护着身体,唯用双腿踢着倒下来砸向自己的展架。他望着马如珠,目眦欲裂,恨得不行。
“贱人!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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