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过云层,洒向沉睡中的康城,街道上逐渐热闹起来,卖早点的面摊、包子铺等热火朝天地做着生意。
树临风买好几个包子,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咬下一大口包子,烫得龇牙咧嘴。
起义军的伙伴们笑着打趣他,他也不介意,与他们说说笑笑地走到练武场上去。
听说宁王的粮草被烧了,宁王为了保持战斗力,或许会重操旧业,朝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出手,抢粮杀人,既解决粮食问题,又解决潜在的敌人。
康城中会武功能自保的人并不多,为了能抵御宁王丧心病狂的攻击,树临风加速训练兵力的计划。
这是李悠悠之前就着手准备了的,只是没想到还没正式开始就被余归晚那个王八蛋给掳走了。
树临风狠狠爆了句粗口,想起绵儿说余归晚需要找神医,他啐道:“这种人,活着和宁王狼狈为奸,死了说不定能造福苍生,还找神医呢,早点见阎王才好!”
练武场上的男女都清楚在这种兵戈抢攘的时候,多一分防身的功夫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所以所有人都认认真真地学习,要不是树临风规定必须有休息时间,他们能从早练到晚。
树临风站在高台上,俯视练得像模像样的众人,欣慰之余更是怀念李悠悠。
结束训练时,已是傍晚,树临风吃完晚饭,又往水神庙去。
负责重修水神庙的工匠才走不久,绵儿一手捂住翻天覆地般扭痛的胃,一手撑着墙面走回昨晚休息之处。
她醒来后又去打听师父的消息,白日里饿得麻木,倒没什么难受的感觉,没想到眼下却成倍地惩罚她。
树临风在门外往里一看,就看见绵儿面白如纸、蹲在地上捂着胃的样子。
又没吃东西?
他昨晚给的可是一整只烧鹅,看绵儿那小身板,应该够她吃上一整天了。
想到什么,树临风扫过供桌,看到上面摆着个熟悉的烧鹅,无语叹气。
“你要是再不吃东西,等你师父知道你在找他的时候,你估计早就饿死了。”树临风现身,将路上才买好的烧鹅递到绵儿面前。
绵儿抬头,望见是树临风,想起那日在树林中他听到余归晚时的态度,她不大愿意接受他的施舍。
树临风却不是温柔的人,强行将油纸包塞到她手上,道:“要不是你这张脸和悠悠一样,我才懒得管你。你可以不吃,但要是你饿死在这里,余归晚那家伙估计后脚就能跟你去了。”
一句话戳到绵儿的软肋,她低声说了声“谢谢”,再也不管什么自尊了,打开油纸包,将里头切成块状的烧鹅塞进嘴里,塞得有些急切。
树临风见状,抱着长刀随意往墙上靠:“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讨厌余归晚么?因为他为虎作伥。宁王的兵进入城中抢光百姓的粮食不说,还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名声,将那些百姓都杀光。要是我们起义军没在这儿守着,你今日过来就只会看到一座空城。”
“归晚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你都说了宁王的部下会把知情的百姓都杀了,归晚哥哥肯定不知道宁王的所作所为。”绵儿咽下烧鹅,坚定地望向树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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