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吵嚷声越来越近,除了声音之外,已经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动。
“谢大人!不论是何原因,您也不能一大早就这么带着外头的人这么直接冲进宫来!”门外的禁军挡在寝殿门前,高声嚷着,试图拦住来人。
谢重光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一反平日里不紧不慢的语气,听起来颇有些趾高气扬,还有更多的不耐烦:“大胆!区区一个禁军小卒,你也敢拦着我?!还不给我滚开!
来人呐!把这厮给我弄到一边去!本官现在有要事要与圣上商量,没空理会旁的那些臭鱼烂虾!等到大事处理完,我再处置你!”
他说完话,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听起来是方才拦在门口的禁军被人拖走了。
慕流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胸腔里都快要炸开了,眼睛紧紧盯着几重纱幔外,那一扇寝殿大门,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袁牧缓缓起身,换了一个方向,面对着寝殿大门,坐在卧榻边上,双手支在膝头。
几重纱幔外的寝殿门开了,一队人从门外涌了进来,隔着纱幔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不过慕流云看得出来,那几个人都身着戎装,即便是领头那个疑似刑部尚书谢重光的也不例外,都是一身盔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冲进寝殿来的时候,甲片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显得笨重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气势汹汹。
在他们身后,那几个守在门口的内侍也不大放心地跟了进来,不过可能是被谢重光一众人的架势所威慑,并没有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跟着。
就像慕流云看不清从门外进来的那几个人的面目一样,门外进来的人也同样因为纱幔的缘故,看不清里面人的样貌,只能看到一个男子端坐在床榻边上,一旁还立着一个内侍。
为首的谢重光明明是一个文官,此刻却做了武将打扮,他踏入了皇上的寝殿却也不跪,只是冲着纱幔里的人影一抱拳,高声道:“起奏陛下!吏部尚书伍执秋重逆无道,勾结废太孙犯上作乱,意图造反,现已经兵临城下,京城危矣!
臣闻圣上龙体欠安,抱恙在床,连早朝都上不得,既然如此,臣愿替身上分忧!
今特来请命,请圣上将调兵虎符交于我,由我来替圣上调兵遣将,击退逆贼!
另外,废太孙一派人马来势汹汹,其意图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想要谋朝篡位,圣上万不可让他们得逞!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请陛下将传国玉玺交给臣保护,由臣将其运送至安全的地方妥善保管,绝不能让废太孙和伍执秋得逞!”
袁牧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慕流云,慕流云会意,压了压嗓子,对纱幔外的谢重光道:“此事大可不必劳烦谢大人,皇上乃是真龙天子,福星高照,该如何应对,陛下自有定夺!”…
谢重光一听,竟然是让一个不男不女的内侍来开口传话,不由轻蔑地哼了一声:“皇上,外头都说您抱恙多日,难不成连话都讲不出了?此事不能意气用事,臣认为应当尽快将玉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并将虎符交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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