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业堂弟子本以为他要打听什么?都是有些戒备之心,可有听他后面的话,紧绷地戒心顿时放松了,且瞧着这小子,还是个没见过世面,有些傻乎乎的样子,便都哈哈大笑着同他吹嘘一番。
渡业堂的这几名弟子,手底下继续下注,嘴上也没闲着。
“小兄弟有眼光,日后前途无量,哈哈,嗳,怎么称呼呢?”
蓝尘装着傻乎乎地咧嘴一笑后,脱口就说了句:“小弟吴德,还请各位大哥多多关照。”
“吴德?呵,起的好名,好名。”一名渡业堂的弟子拍了拍蓝尘的肩膀,笑着继续道:“日后有没有兴趣加入渡业堂?必会前途无量!”
“真的吗?”蓝尘先是惊喜,徒然转为略有难色,担忧道:“小弟……哎,小弟修为低下,跟着原先的师父,虽说会一辈子碌碌无为,可是小命是保得住。若是进了渡业堂,如此响亮的名号,来挑战者,必然不在少数,若是再遇见来捣乱之人,哎!小弟还不早早身首异处了?”
“哈哈哈哈,吴德老弟,你这纯属杞人忧天,胆敢来犯渡业堂者,必会被宗主丢进般屠血池之中,任你曾经多么的高深修为,如何叱咤风云,只要进了这般屠血池,不出几日,肉身便会溶在池中,元神则会被收入魑魅玉厥之中,任由其主操控。”
蓝尘听这玉厥的用处,到觉得和控制殷明珠的方法有些相似,于是又装出非常惊愕的表情,颇为怀疑地傻笑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宝贝?小弟原是该深信不疑的,可是来的时候,我们遇见了几名金焰宗的弟子,本是问路,可他们将去天虞山的路,说成了渡业堂,故意让我们绕路,还说了你们渡业堂的不少隐秘之事,说你们是徒有虚表,都是靠着旁人,自己没本事。当然,小弟是不信这些的,可是,几位大哥刚才把那宝贝说的太玄乎,弄得我都有点开始怀疑了。”
一人即刻吹嘘道:“金焰宗那些杂碎,狗嘴里吐不出人话,呸!般屠血池,可是我们宗主炼造出来的,若无这般屠血池,和我家宗主的聪明才智,西海的惊殿下,也不可能炼制出魑魅玉厥,哼,怕是还同百年前一样,派出些虾兵蟹将的,四处去抓孤魂野鬼,或者去黄泉路上劫收魂的阴司鬼差。”
“这是为何?”蓝尘问道。
他们几人瞧看下周围后,都凑近些,对于说旁人的是非,大多数人,都是乐此不疲的!
另一人压低声音:“这位惊殿下,长得人模人样,爱好匪夷所思,还喜欢玩新鲜刺激的。之前是四处抓来了大批的孤魂野鬼,拿它们做实验,炼制海奴。失败的挺多,自然那些魂魄,有的灰飞烟灭了,有的成了无法驯服的厉鬼。后来他觉得,应该找些厉害的魂魄来试炼,于是就派手下,去黄泉路上劫了很多魂魄回来,将这些魂魄,用镀了蛊魄草的蛛丝,从抓了魂魄的左边颅顶,串到右边颅顶,将其在固定入他施了法的海螺内,从此这些魂魄便没有了自己的记忆,只要带着海螺,就可以驱使这些海奴。”
另一人接着他的话继续讲下去:“可是吧,一个海螺里只能装一个海奴,若日后出门应战,这是要带多少呢?所以说我们家宗主智慧,替惊殿下解决了这个难题。帮助他炼制出了一方通体乌黑的墨色玉厥,将这魑魅玉厥悬于般屠血池之上,此物便能收取死于血池者的元神。”
“你们想想,能死在宗主般屠血池中的东西,哪个不是修炼之人,或是妖兽之类,这样得到的元神,可不比之前那些海奴中的厉害多少倍?你说说,这事说起来,是我们靠别人吗?”
蓝尘干干一笑,立马恭维道:“还是渡业堂厉害,是那些人仰仗咱们的威名。”他倒是说的,和这些人,一个鼻孔出气了。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原来殷明珠死了也不能安息,还受过这些虐待。
他听得差不多了,随便找个借口,说师父该出来了,自己也不好再闲逛,便同几人客套着话别了。
蓝尘估摸了下时间,就先出了渡业堂,来外面和众人集合,好将自己知道的事,告知一二,他们也好一起去找,渡业堂内的般屠血池。
蓝尘出来后,到约定的地点,只见到了李程霏和武倾城,还有王二狗,旋即问道:“他们两人呢?还没出来吗?”
武倾城颇为担忧地摇了摇头后,几人都焦急地望向渡业堂方向,想着再等片刻,应该也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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