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的母亲陪着他白手起家,从摆地摊到千万富翁,吃尽了多少苦头。
如今她这个正妻的女儿回来,他没有任何一句关切的话,反倒担心她累着小三的女儿?
甄乔慧适时的打着圆场说:
“小俏才从农村回来,肯定还不习惯这么多人,也没见过这么多吃的,咱们要多理解理解她。”
说着,她目光落向权俏道:
“小俏,你不用怕,从今天起我们都是你家人,你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就好,不必拘束。”
一番话温婉大方,高贵气质。
权俏忽然笑了,目光凌厉的落向她反问:
“什么叫把这里当做我自己的家?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
清冷的问话荡出,质问凌人。
甄乔慧雍容富贵的面容瞬间一僵。
权俏竟然这么说话?
她一个农村来的野丫头,之前打电话时都还恭恭敬敬,怎么现在……
四个哥哥也不悦的看向她。
权镇岳更是“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权俏,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没人教过你礼仪?没有人教你要尊敬长辈吗?!”
“镇岳,没事的,小俏她还小……”
甄乔慧想要说话,权俏却径直打断,盯着权镇岳道:
“的确没有人教过我任何礼仪,我出生时,年仅二十五岁的母亲就难产死了。
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一本书,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一句话。
她就那么死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死在大片大片的血泊中,无人问津。
她死时,她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您,还抱着新欢恩爱。
父母都不在,有谁教我?我又去哪儿学什么礼仪?”
清冷的话一字一句荡出,带着玉石般的冰冽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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