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乖,不痛了。
...
夜半,太子卫的人凑在一起。
“人抓到了么?”
“抓到了,但是已经咽气了...”
“那武器可是检查过了?”
“嗯。不是北塞人用的武器,倒像是京城里来的。”
“京城?”
“不错。”
“若是京城里的来的话,那也就只能是那位了...”
“我闻到了血腥味,应该是太子殿下受了伤。”
“也是奇怪,殿下受伤怎么不叫大夫进去瞧瞧?万一那箭上有毒呢?”
“殿下房中的侍女已为他包扎过了。”
“那个小姑娘?殿下倒也是奇了怪,竟然让我假扮刺客在晚上闯进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便是闺房情趣。”
“要不是我假扮那刺客分了心神,那射冷箭的混账又怎么可能伤得了殿下!”
...
五日后,北塞人突然对青渊城发起攻势。
攻势迅猛,让人只能先严防死守不可反攻。
不过好在有用兵入神的太子殿下坐镇,哪怕是防守,也反杀了不少敌方将领。
接连三日,北塞人损兵又折将,这攻势也渐渐雷声大雨点小,日日就只听敌军吆喝了。
这三日夫诸和魏庭昀都在城墙之上指挥青渊城将士们防守,一日也未回城主府。
头开始还好,这走的时日多了,姜菀也渐渐开始担心夫诸手臂上的伤。
等到第五日的时候,姜菀总算把夫诸给盼回来了。
她特意挑了身看上去喜庆的衣裳去迎他,也算恭喜他打了场胜仗。
只是...为何她心心念念的人回来,竟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魏庭昀命太子卫的人先去把昏迷不醒的夫诸给安顿好。
他抿抿唇,望着一袭红妆的小姑娘。
虽不知她和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身份,可他能看出这小姑娘是真的担心殿下的。
瞧瞧她那发了红的眼眶便就知道了。
“最后一场大战之中,殿下擒获了北塞人的都统。可那都统太过狡猾,明面上投诚我北燕,可在侍卫同他松绑之后,没想到他竟然从靴中拔出一把匕首...”
“伤口重么?”
提到此处,魏庭昀满脸都是深深歉疚,“大夫说...看造化...”
看...造化?
那便是说,他也有可能就醒不了了?
...
姜菀进了房间,眼风掠过躺在床上面如苍纸的男子。
她同太子卫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太子卫的人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一个个从房中退了出去,也顺势将屋门阖上。
“大骗子!”姜菀没忍住,看着他胸口渗血的伤处,一颗眼泪先砸了下来。
“说好会照顾我,护着我一辈子的!到头来,你还先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了?!”
“臭夫诸,坏夫诸!”她又有眼泪往在砸,这回怎么抹都抹不干净,“你可是我的长期饭票,你要是一直睡睡睡,你就是大笨猪,不是小桃花的阿兄了!”
“夫诸你快点儿起来嘛!以后我一定乖乖吃蔬菜,不会再挑食了...你起来我就把小肥鱼分你一半好不好?”
“呼,呼~”
“阿兄,小桃花给你呼呼就不痛了,不痛了我们就起来好不好?”
“我不听话你就打我屁屁,你不听话我也就要咬你了!阿兄,你听到了没有——”
姜菀哭得梨花带雨,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自然,她也没瞧见床榻上男子唇角扬起的轻浅弧度。
“嗯,阿兄都听到了...”
...
...
夫诸:就说本太子这招以退为进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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