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易之大笑一声,“先前是我失言了,丽娘莫要见怪,回头便让人送一千贯给你!”
张易之说着就去揽丽娘的身子,丽娘双手挡在身前,“五郎要做什么?”
“我看了这卷‘凤舞九天’有所斩获,准备和丽娘切磋一下。”
他说着手掌已从丽娘的后背滑向腰臀,同时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线。
丽娘推着张易之的胸口啐道:“奴家年长色衰,五郎自去寻那些青春年少的。”
“圣人年近古稀我也能殷勤侍候,怎会嫌弃丽娘!”
“你这话大不敬,当心奴家往铜匦投书告你的叼状!”
张易之佯怒道:“某这就将你斩于马下,看你如何告状!”他说着将丽娘横抱起来,转身进了罗帐……
有钱进账张不二比阎维还要高兴些,一个金饼子捧在手里一路上不知道咬了多少回,满满的都是牙印。
“阿郎每日作上一卷画,一年下来家中岂不是要进账十万,足够一辈子吃用了。”
“你想什么呢,我若是每日作上一卷就不值钱了。你何曾见过祖父的画满大街都是,咱们卖画攒些本钱做些旁的营生。”
从南市经过的时候两人买了口铁锅,阎维又找了个酒楼准备尝尝美食,可是看了墙上挂着的菜单就没多大胃口,不是蒸肉就是炖肉,端出来粉白一大块,实在勾不起食欲。
这年头不是没有工艺繁复制作精致的菜肴,可那都是王公贵胄享用的,对普通百姓来说炖羊肉的时候放两勺胡椒就是上好的美食了。
酒水也如同米汤一样浑浊不堪,还有一颗颗绿莹莹的漂浮物,应该就是诗提到的中的“绿蚁酒”了。阎维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只因酸涩的口感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阎维愤怒的质问跑堂的伙计是不是拿变质的酒糊弄人,伙计却拍着胸脯保证前天才往酒缸里撒生石灰绝对不会变质。
生石灰?阎维实在难以想象此时的酒是什么样的酿造工艺,心下不禁对李白生了几分同情,这么难喝的酒他还要喝一斗那么多。
两人胡乱的填饱肚子就回了章善坊,刚进坊门就见胡三从坊丁值守门房里出来,“阎公子你可回来了,小人等你半天了!”
张不二晃了晃铁锅摆里满满的铜钱,“金饼子俺们已经破了,你可别想讨回去!”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讨钱的反而是来送钱的,请阎公子到一旁说话!”
三人到了偏僻处,胡三立刻递上一个布包,“丽娘说阎公子绘制的那卷画已经出手了,共得钱六百贯,丽娘抽了一百贯,剩下的给公子送来。”
“这么快就出手了?”阎维接过包袱数了数里面的金银饼子,“这数目不对?”
胡三笑道:“丽娘说多出来的是给公子的定钱,请公子再绘三卷画。”
“好说,你三日后来章善坊取画就成。辛苦你跑这一趟,不二给胡三一贯钱,让他买酒喝。”
“阿郎,这厮打过你给他赏钱作甚!俺看揍他一顿正好!”
胡三忙赔罪道:“那日小人也是听令行事,公子万万不能怨我啊,赏钱也不必了,小人这就告辞了。”
胡三走了,阎维才对张不二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还指望他给咱们跑腿办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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