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业听完下人的汇报后,一脸迷茫,沈玉棠这两日都在教导小侯爷读书,还被小侯爷给气病了。
连去香室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论去各香料铺采购金线草了。
而藏香阁的几个掌柜也毫无所动,好像不在乎三月二十三那日要出售的新香去芜。
江修业在屋内来回走动,嘀咕着:“他在玩什么把戏?金线草现在都在我手里,他当真一点也不着急?”
买下陵阳所有的金线草,花了十五万两,对庞大的江家来说,算不得伤经动骨,但也花费不小。
可他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等沈玉棠上门来求他的。
现在一点浪花都没有,难不成是他中计了?
沈玉棠放出了假消息,他家根本用不上金线草,是故意选这样贵的草药采购,以此算计他不成?
他心中不安,朝屋内的下人吩咐了声。
“你们再去打听一下沈府的动静,都盯紧点。”
“是。”
下人应着声退了出去。
像他们这种需要制作大量香品的商户,必须得有一个大香坊,用于制作,晾晒,装盒等工程。
沈府原本有个大香坊,位于城南郊外,是一处山庄。
但前些年,被江家打压,沈夫人不得不将山庄低价出售,便宜了江府。
后来,沈玉棠便将距离沈府不远的林子给买下,一番修缮后,成为现在香坊,香坊周围都是山林,只有一条通畅的大道,连接热闹的街道,直通沈府。
虽然比不得之前的山庄大气,但五脏俱全,各类物件都是极好的。
沈玉棠时常会到香坊来看看,尤其是需要大量制香时,她只要无事就会待在香坊,仔细盯上几日。
这些天因受伤来的少了,此次来便为了去芜香。
“公子来了!”
“公子,是要开始制作去芜了吗?”
“我们都闲了几日了,有些等不及了。”
香坊里做事的人见沈玉棠进来,纷纷面露激动之色,他们都听说了去芜的消息,知道这回公子是要将江家压下去。
平日里,只要没有大的单子,或出新香,他们都不算忙,而库存里的香够用的话,他们基本都是闲着的。
虽然闲下来也能拿到月钱,可毕竟没有忙起来拿的钱多,拿的也没有那么踏实。
而公子对他们又格外照顾,每次忙完,都会有不菲的奖赏,若是新香销量好,奖赏则会更多。
沈玉棠将众人召集到院子里,道:“严伯将你们做的去芜香拿给我看了,做得很不错,不过,你们还能做到更好,你们再做一遍,我再看一遍,若无需要改进的地方,那今日便开始大量制作去芜。”
众人听到这一消息,面露喜色,公子每次说这话,都表示今日就可以开工了。
只是公子做事严谨,还要再盯一遍。
其实,公子两日前就将去芜的制作流程送过来了,让他们多加熟悉,经过两日的磨合,已经熟练各自要做的事,早就等不及要正式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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