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花狸,蒋嫣瑷就是一个完全的路痴,连自己家都找不到,更没有能力去寻找花狸。
蒋嫣瑷想找个人问问路,可是刚刚跟她一起载歌载舞的这一群人,虽然很热情,但是他们却听不懂官话!
眼看天就要黑了!蒋嫣瑷焦急万分!
正在这时,恰巧有两个书生打扮的人骑着马路过,他们听到了蒋嫣瑷话,翻身下马,主动向蒋嫣瑷提供帮助。
书生中高瘦的一个对蒋嫣瑷说:“小生赵龙,这是家兄赵虎。刚才无意之间听到了公子与朋友的谈话,也许我们能帮上忙。我们租住的客栈,与公子所问的宅子恰好在一条街上,若公子不嫌弃,可以与我们同行。”
“小弟蒋馗,多谢二位仁兄相助。”蒋嫣瑷向他们抱了抱拳,诚恳的向他们道谢,蒋嫣瑷的双眸晶亮纯真无邪,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赵龙看着蒋嫣瑷懵懂无知的样子,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勾了一下,那得意的表情在他脸上稍纵即逝,他马上换上了一副书生气十足的样子回礼:“我们同在异乡,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公子不必客气。”
蒋嫣瑷对赵龙说:“赵兄,我有个不情之请,适才我扭了脚,现在行路困难,所以赵公子方不方便将你的马借我骑?”
赵龙同意,蒋嫣瑷上了马。
谁知蒋嫣瑷刚坐稳,就一夹马腹,催马急行!
蒋嫣瑷看路总是迷糊,看人却心思澄明。
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别人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所以刚才那些满脸纹身的人蒋嫣瑷与他们载歌载舞,因为蒋嫣瑷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善良。
而这对书生打扮的兄弟,眼中充满了算计,他们分明是对蒋嫣瑷另有所图,所以蒋嫣瑷抢了他们的马,也算是给他们一点小教训。
蒋嫣瑷骑着马飞奔,虽然她不知道到回家的路该怎么走,但是她远远的就能看到那个新月塔楼上的新月灯,她想既然那灯笼里是夜明珠,那塔楼一定有很多官兵把守,找到官兵她就安全了。
可是,她骑的马是被驯化过的!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哨,马就急急调转方向往回跑!
其实赵龙和赵虎也是想戏耍一下蒋嫣瑷,才让马跑出去一段才打呼哨召回。
可是,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在原地等了很久,却什么也没等回来。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高人”了。
只听一声呼哨,马蹄急转,“高人”蒋嫣瑷却不惊慌,她俯身在马的耳边低声吟唱,歌声入耳,马儿就仿佛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呼哨声,蒋嫣瑷策马急行往新月塔楼飞驰。
天马上就要黑了!
一路疾行,蒋嫣瑷发现之前还热闹非常的街道此时已经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回家了。
天光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看夜幕就要降临。
蒋嫣瑷盯着前方高耸的新月塔楼,她无法估量自己和它之间的距离,这也是蒋嫣瑷无法识途的一个重要原因,她对方向和距离是没有感知力的。
蒋嫣瑷下马,试着敲了敲眼前这一户人家的门。
蒋嫣瑷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她又换了几家,也都无人应答,但是她明明能隐约听到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家里都没点灯!
虽然此时屋外还能隐约看见,可是屋内应该已经到了需要点灯的时候了,为什么他们都不点灯?
“难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假装不在家,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是来骗吃骗喝的?”蒋嫣瑷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亮明自己是郡守女儿的这个身份?
突然,蒋嫣瑷听到背后有声音,像是风吹开了谁家的窗户,然后有什么东西慢慢在向蒋嫣瑷靠近,蒋嫣瑷就是背后一僵。
难道,这新月节真的有厉鬼索命!
“嘎嘎”两声,从背后传来。
蒋嫣瑷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白鹅。
接着,蒋嫣瑷就听见了更多的开窗子的声音,仿佛是每一次开窗子,都有人从屋里往屋外扔生禽活物。
一会儿功夫,满大街都是扑腾乱跳的动物。
难道这也是新月节的风俗之一?这些活物是献祭给厉鬼的贡品?
看来这些人都把我当成了厉鬼,看来我是无法敲开他们的门了。
蒋嫣瑷是不怕黑的,她从小就很皮,像个浑小子,不似一般的小姑娘怕这怕那的。
但是她担心,要是她再不回去,姐姐们肯定会因为她受父亲责罚的。
虽然蒋嫣瑷经常和姐姐们对着干,觉得姐姐们管她太严,但是她也清楚这是因为自己容易迷路,姐姐们担心她。
父亲一向最疼爱她,关于她的一切,爹爹都格外在意,她以前也常常仗着这一点恃宠而骄。二姐蒋嫣珘每次都愤愤不平:“就是因为爹爹的偏爱,才纵得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她早晚要因此惹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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