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抱着她下马,一拍马屁股,马儿嘶鸣着奔腾跑走。
“宝贝,我们去母猪脑峰,远远看凤凰山,不回山寨惊动大家。”
腊月被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弄的一头雾水,“到底要看什么啊?这么神秘?”
戴雪在她唇角一亲,“是我很久前就答应了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办成,甚至一度想过放弃,幸好,被我弄到了。”
腊月就更狐疑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什么东西。
会功夫的人就是好,戴雪抱着她如同抱着一把棉花似的,一路踏着山石飞奔纵跃,到了母猪脑峰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把个腊月羡慕的不行,暗自憧憬起来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也能这么厉害武功高强的。
“宝贝,看!”戴雪兴奋的声音打断了腊月的思绪。
她顺着戴雪的手望去,隔了一个山谷的对面,那如同展翅的凤凰般的凤凰山上,原先凤凰的脑袋光秃秃的地方此时一棵高大的树,枝叶茂盛的正迎风招展。
黑夜里看不清树叶的颜色,但是白雪的山峰在夜色里勾勒出的轮廓格外明晰。不但明晰,那树的样子还有点眼熟。
耳边戴雪还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这棵树的珍贵,多么的来之不易。腊月却一瞬间如坠冰窟,她几乎是机械的,木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棵树的轮廓,然后问出声,“阿雪,带……带我去那棵树下看看。”
或许是巧合呢?或许都是巧合,不会是砚花水的那一棵的,杨大爷说过,那棵树是村里的神树,不会让人挪走的。
戴雪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腊月,一把拉过她,手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不烫啊,宝贝你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浑身发抖。”
'阿雪,带……我去树下……快……“
戴雪皱了皱眉,总觉得腊月这个反应不太对,但还是一把抱起她,往树下而去。
山里的路是这般的,两座山峰望着很近,走起来却要跑断了腿。戴雪抱着腊月到了这棵树下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天边的云彩里灰黑中透着隐约的红霞。
如果说方才在母猪脑峰隔山相望的时候,腊月还存着一丝侥幸的话,此时亲眼看到这棵树,站在它下面的时候,那仅存的一点侥幸瞬间被打的粉碎。
真的是那棵树,是砚花水的三宝之一,是母亲名字的来源的那棵树,那棵红叶子树。
此时这棵树上血红的叶子如同红宝石雕成,迎着风呼啦啦的响着,树下有几片落叶映着雪地格外鲜红,一下子就让腊月想到了前世临死的时候自己那身下的血和茅屋地上的白雪融合在一起的场景。
她脸色苍白,她呼吸不畅,她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扶着那棵树抖啊抖,最后跪倒在树下。
戴雪惊呼一声连忙抱住她,“腊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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