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照着石老夫人这股子热情的劲头,她要是在这里住一晚上,谁知道会怎么撮合他们呢。
她心内是喜欢石云清的,或者说喜欢二水哥,但是自从知道石云清会纳妾后,腊月就把那股子喜欢摁的死死的不让它抽枝发芽。
于是她婉辞了石老夫人一番热情美意,说道,“老夫人一番厚爱腊月愧受,只是家中这几日平夫人临盆在即,我虽然与她略有嫌隙,到底也是少夫人,面子上的事还要做一做才好,今日饭时您也听到了,本来就被人议论的颇为不堪了,我若是再不注意着些,以后只怕连登门来访都不配了。”
小云扑哧笑出声,老夫人也不轻不重的在腊月肩头拍了一下,笑道,“你这孩子,香儿就说了一句话,你这会儿还记着仇儿呢,谁敢议论你的不是,回头叫云清挨个把舌头给他们拔了去,”她说着突然正色看着腊月,“将来若能成一家人,你可是当老大的,虽说驭下威严些,但也不能太过于小心眼了,不然首要气着的就是自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如何能不明白?老夫人这点心思就差直接说出来了,虽然现在和明说也没啥区别,可她又怎么会明白腊月的心思,又怎么会知道腊月想要的是什么呢。
笑一笑,腊月点头,“腊月谨记老夫人的教诲。”
“嗯,”老夫人拍着她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叹口气,她说道,“我真希望能早日听到你改口称呼。”
小云更是趁机补了一句,“就是就是,我们家可是都等着呢,啥时候我能不叫你腊月,嘿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从腊月身上直接就溜到了大哥脸上。
石云清一笑,竟然认真的思考片刻,回答了妹妹,“我觉得,大概最晚到来年春三月就可以了,这还要等腊月自由了我才好去求聘。”
越说越离谱了,饶是腊月豁达,被这母子三人调侃的也脸上阵阵发烧。于是连忙打岔着拜别了他们。
没有月,可是白晃晃的雪地却把黑夜映的如同白昼。腊月撩开车帘望着窗外一语不发,实在是方才在他们家太尴尬了,她现在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可是她不说话,石云清却说话了。他伸手把车帘放下,腊月惊讶的看着他。
“外头冷,灌进来凉气,回头再受了风寒就不好了。”石云清这么解释着,沉默一下突然道,“腊月,这话我说过不止一次了,今夜再说一次。”
腊月不解的望着他。
石云清一手支着脸颊,一手叩着面前的茶桌,认真的,不带丝毫玩笑的说,“等你离了张家,嫁给我吧。”
这话的确说过几次了,腊月嘴角微撇,挤出个笑来。沉默良久,悠悠的,带着些怀念的说,“若是还在砚花水多好。”
若是还在砚花水,你是二水哥,我是阿昔,我们就那么在那里生活一辈子多好。
可回来了就是回来了,阿昔和二水再也不会存在,只有被那豪门大户深宅大院勾心斗角弄的身心疲累的邢腊月和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满腔抱负的榴花公子石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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