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看了看驴子,挺壮实的一头驴,心里估摸了下两人的体重,有点不好意思的邀他同骑,“那二水哥和我同骑吧,这在农家就常见的很了。”
石云清想了想有道理,翻身上驴,然后揽住腊月,“腊月认得路吗?”
“这几天找伙计问了许多回,都把经过的村庄记的烂熟了。”
去砚花水的路上意外的十分顺利,两人中午行到太行山下的时候,拿出干粮和水吃了午饭,看着高高的大山,石云清有点不放心,“阿昔确定是从这里上去吗?”
“确定确定,”腊月手搭凉棚看了看,“方才不是问过了吗?上去的村子就是柿子沟,那就是进山的第一个地方,这处的太行山竟然离邺城这么远我倒是没有想到,竟然隶属磁州城管辖。”
“说的是,往后的路都是山路,毛驴就不能再骑乘了,你的膝盖能撑得住吗?”石云清把腰间水囊一并解下都搭在驴子身上,担心腊月的膝盖。
“没事,这次出门戴了护膝,再说累了可以歇会再走,咱们又不着急。”
十月份的太行山已经是光秃秃的到处是石头,但所幸山路虽然崎岖却还算好走,两人搀扶着走走停停行了两日,晚上就点起篝火挤在一处披着厚毯子过夜。
听着夜里的狼嚎狐鸣,腊月就想到了那晚戴雪教自己学狐鸣哨,有心卖弄下本事,刚合拢双手,又想到石云清富家公子受这连日劳累,晚上需要好好休息,于是便作罢,静静的听着夜里的风声中送来的狐狸打招呼声音,嘴角轻轻勾起。
“阿昔在想什么?”石云清见篝火里腊月笑的格外温柔,不由问出声。
“二水哥,你知道这叫的是什么吗?”
“狼。”
腊月一笑,“你害怕吗?你怕不怕他们突然过来?”
石云清被她逗笑,腊月莫非真的把自己当二水了,他石云清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有护卫暗中保护,此时身边五尺开外就有阿二阿四阿十,三个人埋伏着。
他哪里用担心什么狼虫虎豹。
于是,石云清摇摇头,不要脸的撒谎,“你二水哥是咱们庄子里最勇猛的汉子,别说小小一群狼,就是来一群虎也都打跑。”
石云清平时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就是偶尔开开玩笑也不会是这么不要脸的这种,腊月听的仿佛不认识他似的,翻个白眼再翻个白眼。
不过这样的石云清让她有种亲近的感觉,腊月甚至忘记了他是石云清,真的当他是二水哥了,与他你一言我一语的闲磨牙,吵吵闹闹的十分有趣。
周围埋伏的三个护卫却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神里读到了疑惑,他们公子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这位夫人了啊。
但是公子像来对女人什么的都不是太上心,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那晚为什么还要和戴雪谈那样的条件?
真叫人琢磨不透,他们公子行事果然是扑朔迷离,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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