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千山十分熟稔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裳,然后是里衣。
度江雪莫名的红了脸。其实算起来,她和度千山今日,才是第三次见面。虽然感激他的赠予,打算再见面时,一定会好好感谢他。
可这会儿真的见到了,她又有些尴尬,连该说些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度千山此刻已经将自己的上衣尽数褪下,见她红着脸僵坐着,有些好笑,却到底忍住了。
“还不动手,我血没止住,又要感染风寒了。”度千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可听在度江雪的耳里,却很不是滋味。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是翩翩公子,知书达理的模样。而入了这国公府后,不过几日功夫,竟就变的这般轻挑了。
大宅门就是毁人,度江雪越想越不是滋味。
可又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将血流干,度江雪只能硬着头皮将药箱打开。
打开后又有些傻眼,她对医理一窍不通,看着这满箱子的瓶瓶罐罐,她紧张到满手心都是汗。
“纱布在左边角落,右手边第三个绿色瓷瓶你看看,是不是写着金创药?”度千山的声音因为孱弱,而变得更为温柔。
度江雪按照他说的,将金创药找了出来。可望着他身上深浅不一,还在渗着血的伤口,她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的后背,原本该是洁白无暇肤如凝脂的,可如今因为这几条可怖的伤口,而显的有些满目苍夷。
度江雪深吸了口气,打了盆冷水过来,细细擦拭着他背上的血痕。
听到他时不时痛的倒抽气,度江雪手中的动作忍不住轻缓了些许,可嘴里还是忍不住埋怨道,“还说能护住我,你看看你,连自己都护不住了。”
度千山轻轻笑了笑。埋怨的话里,明显是对自己浓郁的担忧。
嘴硬心软的小丫头。
度江雪只聚精会神在处理他的伤口上,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没有回应,便又自顾自的开口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你不会晚上出去做贼了吧?”
“不过是些小伤罢了。”度千山淡淡开了口,却是没有解释他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他心中有数,前些天在闹市之中,打了太子的脸。今夜这些杀手,不是太子便是皇后派来的。
太子被皇上关了禁闭,皇后的手也很长,更何况皇后的身后,还有着镇国将军府。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谁派来的人。
这些他一个字也不说,只是不想度江雪为他担心。他不想让度江雪害怕,他说过要护着她,不止是说说而已。
“这还是小伤?”度江雪有些气恼,手下力度忍不住加重了几分,恶狠狠的说道,“你要不说,以后再受伤,就别来我这了!”
度千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怎么听着,像是你盼着我再受伤呢?”
度江雪一噎,似乎也觉得刚刚自己的话说得不对。
“不过是在寻芳楼里,同人抢花魁打了一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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