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富丝毫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把几间盈利稍差的铺子,收成较差的田抵押出去,再买进十万个,如此巨大收益,咱于家岂能落后与人,老夫感觉,此事之后定有不少人大发横财,谁若是小心谨慎不敢堵这一把,之后怕是会悔青肠子。”
于富敢赌,管家更有干劲,急不可耐地道:“老爷放心吧,老奴马上去办。”
东山钱庄,借贷之人络绎不绝,原本培训出来的伙计根本就不够用,没办法只能从东山天分较高之人临时抱佛脚填入。
先让这些人核查抵押之物的真实性,负责重新丈量。
地契什么的虽都摆放在那里,但其真实性什么的还需进一步核实,方才能确定借贷多少合适。
张浩和王守仁坐在东山书院的小院中闲聊。
“浩子,你这些时日如此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王守仁好奇,张浩也不吝啬,道:“浅显的目的为了让那些商贾官宦之家的储存的铜钱流通出来,进一步的目的是让那些为了免交田赋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家子弟挂上官身的奸商把其手中的土地倒腾出来,最深层次的目的是为了建立完整的货币体系。”
王守仁其他的不上心,也就货币体系让他提起了兴趣。
“就是东山百姓使用的那种分圆角分的纸币?”
“对,就是那种,货币体系的建立能够稳定国家的经济,经济稳定了,才能谈富裕,等此事结束吧,结束之后把此事的经验分享给书院的生员,在此方面有天分的多加培养,往后朝廷经济货币的运转离不开这样的人才。”
但凡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能想明白经济运转的本义也就能够看明白酒具暴增最终是要导致崩盘的,这种情况就不可能持续这么久了。
“我倒是也想听听了,现在你说的这些着实很难搞清楚。”
王守仁再厉害,也不见得能把后世百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在极端的时间之内搞明白。
“此事就是一个实践,到时候只要好生总结经验,很容易就能搞清楚的,守仁兄,这些时日,你便多培养些能够协助陛下处理折子之人就是了,豹房的建造便是为了能扭转文官抱团取暖的局面,因而在豹房协助陛下处理朝政之人定要是没有家族背景之人,不然为了家族私利,很容易又会出现现如今朝堂中的这些局面。”
提起这个,王守仁郑重其事了许多,回道:“放心吧,咱东山挑选几个识字的书生还是很容易的,这些人都是因生活窘迫,又多次落榜之人才被迫投了东山。”
多次落榜的人不见得就是没学识之人。
就像王守仁,其父王华曾中过状元,家学渊博,其本人学识也极为出众,朝中不少人都对之抱以厚望,但王守仁也是考了几次才中了的。
所以说来,想要中举,时也,运也,命也,这三种缺一不可。
“如此便行,这些人现在送去倒也可行,可只知死读书了,运用并不灵活,这段时间便教授他们一些如何处理折子的技巧。”
“嗯,我知道。”
这个事情只能由王守仁去做,张浩他连繁体字都认不全,哪能看得懂那些大臣像裹脚布一样的折子。
言之什么都搞不明白,如何能够协助批阅。
“侯爷,侯爷....不好了...御史周方和卞辉家里来人,让咱们交人。”
“交什么人?本侯都不认识他们!”
“来人说,他们有佃户跑到了咱东山。”
这个倒是可能,毕竟现在东山的福利越来越好了,一些人不满现在的生活,想寻求更高的生活水平来投靠东山也可以理解。
“他说到咱东山就到咱东山了,什么事都让他们去说了,这还了得?走,看看去。”
张浩扮猪吃老虎,所有的黑锅都让张鹤龄背了,他自己顶着草包窝囊废之名在背后运筹帷幄。
虽说从中吃了些红利,但他却并非真就是草包和窝囊废,若有人欺负他头上来,他也是敢于反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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