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刑部衙门出来,张太后身旁的内伺便寻了过来。
这内伺这个时候寻过来,用脚趾头都能猜想到所谓何事了。
“忠义侯,真是大忙人,让咱家好找啊。”
张浩表露微笑,淡然道;“某事务繁杂哪像掌仁寿宫这般轻松,不知公公寻在下所谓何事?是公公有亲朋故旧在朱宸濠贿赂名单之上?”
那内伺脸色大变,连忙摆手,道:“忠义侯莫要玩笑,咱家虽有几个旧识,却也并未在朝中为官,宁王又怎贿赂得上?咱家此来是受太后懿旨,请忠义侯马上过去一趟。”
从抓张鹤龄那一刻起,对此情况张浩便已然是有所准备了。
自然也就显得胸有成竹了,笑了笑,回道:“既是陛下相召,那某自是不能不从,公公稍等片刻。”
随后,转身朝身后的罗光气势汹汹命道:“今日务必把名单上的人全部羁押到,不得延误,若有人敢拒捕,就地格杀,锦衣卫办案竟敢不从也不必留着了。”
“明白。”罗光回答的也干脆。
张浩他的这些命令虽说强硬,但却从来都是奉律法办案,也没真把拒捕之人就地格杀。
不过,好像还从来没有人有能力在锦衣卫面前拒捕的。
“忠义侯行事较牟指挥使强硬不少啊。”那内伺跟在张浩身后感叹道。
张浩也不管其中话里有话,淡淡回道:“陛下年少即位时间又短,难免有人心怀不轨,想借此良机为自己谋取些私利,必须使出雷霆手段方才能够多杜绝这些现象。”
随后,叹了一口气,道:“某担负这个指挥使,哪啊!太后找某,是因寿宁侯的事情吧?”
那内伺眼角瞟了几下,并未直接回答,道:“建昌侯进宫了。”
“哎。”张浩又是一声长叹,道:“哪啊!”
很快,在内伺的陪同之下,张浩出现在了仁寿宫。
仁寿宫中,不仅告状的张延龄在,就连朱厚照也在。
一进门,朱厚照便冲着张浩不断的挤眉弄眼。
这家伙,幺蛾子怎这么多?难不成是眼睛不舒服?
“张卿家,皇帝说你未奉他的旨意便把寿宁侯抓进了诏狱?”
特么,怪不得那家伙冲他挤眉弄眼,原来给他扣上这么大一个黑锅。
听了张太后不善的询问,张浩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冲着朱厚照略带不快的瞅了几眼。
朱厚照那家伙对张浩投过来不快的眼神,咧嘴笑的就像花儿一般。
“你二人有何话若有哀家不能知晓的,哀家把地儿留给你们。”
说着,张太后就要起身而走。
就在此时,张浩却是抢先一步,率先开口道:“太后,臣抓寿宁侯之事着实未请陛下旨意,对于此事陛下也的确不曾知晓。”
谁让你是皇帝,这个锅背也便背了。
话音才落,屋中三人脸上表情各异。
朱厚照满是感激,张太后一副不可置信。
建昌侯张延龄则是一脸愤恨,直接拍案而起,冲着张浩吼叫道:“张浩,别以为你平叛有功就可为所欲为,我大兄乃当朝国舅,你怎可私自抓人,快把人放了,不然,要你好看。”
色厉内荏之人方才会如此这般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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