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如何当然是不能与王黑子说的。
即便要说越不是这个时候。
“我挺佩服你的,伯爷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成就,定然不俗,在伯爷面前,我心中不自然便有种畏惧,多说句话都害怕,更别说那个语气了。”
害怕是源于身份。
别看王黑子现在与朱厚照这般熟络,当朱厚照身份曝光之时,怕是还得害怕。
对王黑子的话,朱厚照不置可否,道:“你有伤歇着吧,等结束后,便找个郎中好生瞧瞧,莫要落下毛病。”
王黑子扬了扬受伤的胳膊,表面龇牙咧嘴却仍旧满是自豪,道:“无妨,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瞅着王黑子自豪,朱厚照一脸的羡慕,道:“上战场不挂彩何能算得上上过战场,若下次有机会,定要与那些贼人好生交手一番才是。”
王黑子有些无奈,第一次闯宁王府时,从那么多人手中冲出来,还不算畅快?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王府侧门翻了出来。
虽然距离较远,但朱厚照那个位置却还是能够影影绰绰瞧见一些的。
“有贼人逃了!”
随着一声大喊,朱厚照已提着剑追了出去。
本来准备歇口气的王黑子,瞧见这一幕却也是不得不紧随其后。
瞧见身后跑去两个熟悉的黑影,正等着里面情况的张浩,只得是一声厉呵,高声喊道:“你们去哪了?”
也许是跑的太快,两人皆无人应答。
没办法,毕竟跑出去的是当朝皇帝,不管也不行。
张浩只得把等候消息的重任委托给杨茂德,自己则也追随着那两人而去。
两人跑,一人追。
不对,应该是一人跑,三人追。
跑了一段距离后,那个从王府侧门翻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被朱厚照从后面一脚干翻在地。
被踢倒之人瞅见身后的张浩等人,随之跪下认错,道:“小人只是在王府干杂活的,宁王做的那些事情小人真不知晓,饶了小人吧。”
若不是在宣旨的时候,曾在朱宸濠身边见过此人,倒真会被这人梨花带雨的哭诉给哄了。
“等等...”张浩跃至朱厚照前面,询问道:“你不是朱宸濠身旁那个身着道袍的道人吗?若只是干杂活的怎会跟在朱厚照身边?”
被张浩点破,那人竟是恬不知耻的否认,道:“官爷认错了,小人真的只是干杂活的。”
此人虽否认的彻底,但毕竟眼神好的不止张浩一个。
很快,朱厚照随之出言道:“对啊,我也记得,你肯定是那道人无疑。”
两人同时指认,那人正想否认,张浩却是上前一把提溜了起来,凶巴巴地道:“李自然吧?还打何马虎眼,若非你撺掇,宁王怕是也做不出这些背弃祖宗家法的大逆不道之事,你乃罪魁祸首,竟还想蒙混过关。”
既然早就注意到朱宸濠的动静了,那有关朱宸濠的所有动向自然是得打探清楚的。
不过,李自然撺掇是一回事,若是朱宸濠自个儿没有这个心思,再做撺掇又岂能成功。
被点名抓着的李自然,一脸无奈,叽叽歪歪解释着。
总之一句话,他做这些都是宁王逼的,不关他任何事。
张浩也懒得搭理他,他若不嫌浪费口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反正听不听也是由他来决定的。
刚到王府的正门,张清已从宁王府淡然走了出来。
瞅见这一幕没用张浩招呼,朱厚照便与王黑子便直接赶至了王黑子身旁。
“指挥使,反抗之人皆以格杀,投降之人全部卸刃。”
东山卫在庄园的能力已经显露过了,现在对付区区一个宁王府这些文臣就更不在话下了。
“好,不错。”
张浩还未说话,朱厚照直接大喝一声。
一声大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现在已安全了,是不是应给把朱厚照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京中怕早就已经知晓消息了。
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朝着他们方向追过来了,若能把朱厚照的身份摆出来,然后再适当的多提升一下朱厚照的功绩,那些想弹劾之人是不也就找不到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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