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浩考虑的功夫,三队人马先后冲这边疾驰而来。
既然里边已经安定了,张浩也没急着进去,而是静静等候起了这些人。
想想也对,布政使司等三法司差不多也该到了。
毕竟没经兵部公文便有官兵进城,好歹也得有所表示才是。
片刻的功夫,三队人马近前。
三个带头之人皆着着官服,轻松便能判断出三人的身份了。
三人下马,张浩还未开口,一个肥头大耳之人便气势汹汹地跑上前吼道:“你是何人?竟敢袭击藩王府邸?”
官服在身,再加上其脾性,很容易便看出几人身份。
这个肥头大耳,第一时间指责张浩之人便是提刑按察使司吴显不假了。
张浩毫不示弱,态度特别强硬,道:“你等受朝廷任命主持江西钱粮军政刑罚,可知朱宸濠这些年在南昌欺压百姓,圈养私兵,意图谋反之事?”
“什么欺压百姓,圈养私兵?宁王在南昌颇受百姓爱戴,你可有真凭实据?”吴显毫不示弱。
这个时候还敢这么颐指气使的为朱宸濠说话,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利益牵扯太多已然无法分身了。
能从科举入仕,又做到一方大员恐没有傻子。
排除了这一点,那便只剩下利益牵扯了。
吴显不示弱,张浩更是强硬,直接道:“张百户,立即招呼两个兄弟拿下提刑按察使吴显。”
张清好歹也在营中混了这么久,自是知晓军令如山。
即便对主官的命令再有质疑,但在大敌当前时绝对得把军令如山放在心中。
“得令。”张清大喊一声,随即招呼了最近了两个兵丁,道:“拿了吴显。”
两个壮硕兵丁二话不说便冲吴显走去。
吴显后退几步,身后的衙役即刻上前。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主官,在未定罪之前该护还得是护着的。
那些衙役才走了几步,张浩拿出了锦衣卫指挥使的牙牌,道:“某乃锦衣卫指挥使张浩,有权监察任何臣民,现在本指挥使怀疑吴显意欲与朱宸濠一道谋反需暂时羁押,尔等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这次张浩第一次感觉锦衣卫指挥使的妙用。
在他一番有礼有节的话音刚落下后,那些本想冲上前说道一番的衙役纷纷退了下去。
锦衣卫羁押任何臣民以及藩王那都是权限氛围之内的事情,若这个时候阻拦,那便是妨碍锦衣卫公务。
别说,锦衣卫可真有这个权限把他们当场斩杀的。
羁押了吴显后,张浩随之冲着布政使张嵿以及都指挥使袁志微微一笑,道:“张指挥使,袁都指挥使,宁王之事还需彻查,还望二位能够鼎力协助,还南昌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也给朝廷,给陛下一个交代。”
无论是张嵿还是袁志,不管心中怎么想的,对着公事公办的张浩,还得是欣然应允才是。
两人答应,张浩也表现的颇为兴奋,依旧挂着笑意,道:“那好,现在请二位大人随本指挥使进去吧。”
不管怎么说,张嵿和袁志并未有实实在在的罪证,也就不能这个时候直接抓了他们。
毕竟若想彻查清楚朱宸濠的事情还得是靠了解南昌之人才是。
很快,张浩,张嵿,袁志三人并列进入了宁王府。
当然,朱厚照虽说一身小厮装扮,却也是少不了他的。
王府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破败景象,丝毫不见原先那种亭台楼阁的恢弘。
“张指挥使,你这是刚攻进的王府?”
这种破败若没有乱兵岁月的腐蚀根本不会有如此局面的。
对于张嵿这个问题,张浩自然是需要如实回答的,毕竟将来的很多事情说不准是需要张嵿帮忙的。
“是啊,算起来也就两三个时辰吧。”
“张指挥使,宁王罪过再大,你放火焚烧绝非上上之策,毕竟这些东西皆是百姓血汗,如此破坏着实浪费。”
他也不想浪费啊,这么好的宅院若放在后世那怕是得以九位数计算。
张浩无奈,摊手道:“张布政使误会了,东山卫火器太过威猛,而且东山卫的兄弟们也皆是第一次使用这些火器,张布政使所言的那个问题,某会告诫兄弟们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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