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聆挪了挪身子,不放心道:“你睡觉老实不?别踢到我伤处,可疼了,火辣辣的疼。”
“切,我身上还疼呐!你帮我看看,后肩这块是不是肿了?”长安扒着衣裳给廖聆看。
“我让人拿红花油给你搓搓?咋打后肩上了?”廖聆喊人拿红花油来。
长安嘟囔道:“我娘拿着烧火棍,看也不看,劈头盖脸的打,逮着就敲。”
廖聆趴在枕头上,闷声的笑了起来。
一早睡醒,方明远惦记儿子伤势,不过他先去看了长寿,确定是轻微脑震荡,嘱咐长寿好好歇着,下回再有这事儿,躲着那俩祸害远一点。
长寿实诚的很,问:“四叔,我不给弟弟帮忙,谁去帮忙?”
方明远瞪着长寿道:“嘿!离开你没旁人了?云飞蹦的高,让他去呗!”
方明贵在一旁笑,“你四叔怪能分清里外人。”
“这话说的,长寿伤了,你不心疼啊!”方明远怼了大哥一句,喊着跟牛老太说:“娘,我去对面看看那俩小祸害去。”
牛老太琢磨了半夜,选谁进京的事儿,听四儿喊话,忙回了句:“你不行打孩子了,昨儿你媳妇给长安打的够呛,也不知伤着没。”
“该打!”方明远当着大哥的面,咬牙切齿的恨长安。
出了牛老太家,方明远小跑着去看儿子,惦记坏了,媳妇拿棍子打的,气晕了头没个轻重,把儿子筋骨打坏了就完了。
胡老太家里,廖聆和长安还睡着,宁忠背着手训厨子,说厨子做饭有味儿,怪味儿,熏的媳妇反恶心。又说加盐没个轻重,一会儿盐放多了,一下就没咸淡味儿。
厨子越听越不对劲,咋地,我还伺候不好你们了是吧!
方明远路过听了一句,站住脚盯着大忠子看。
“先生,有事儿?”
方明远干咳道:“有句话叫吃饱饭骂厨子,以前我没见过,今儿算是见到了。你可小心了,厨子不高兴,出锅的时候给你吐一口唾沫到碗里,搅合搅合你吃了还夸香呐!”
呕!这次是宁忠恶心了。
“瞧瞧,一个大男人整的跟女人怀了娃一样,啧啧,晨吐啊!孕妇晨吐要含姜片,你这样的……矫情,就欠厨子收拾你。”方明远摇着头往前走。
宁忠一个跨步拉住了他,“先生刚才说啥?”
“我说你矫情!”方明远怼了一句。
宁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是,不是,前一句,前一句吐,怀娃!”
“哦,我说你矫情,大早上晨吐,女人怀娃了才这样。”方明远甩开宁忠的手,“别拉拉扯扯的,都是男人,你想干啥啊!”
宁忠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对,该去请大夫。”
方明远回头看着厨子,“他咋地了?你给他吃疯药了?”
厨子心说,我还能有个好吗?“先生,哼哼,大忠子媳妇可能怀上了。”
“怀啥啊!”方明远脑子没转过来,“切,怀一肚子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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