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咋来了?”长安揉着眼睛坐起身,贴心的帮廖聆拉了拉被子。
廖聆跟着醒了,动了一下,嘶!还是屁股疼!
方明远叹气道:“可伤着了?请大夫看了没?”
突然降临的父爱,让长安有些受宠若惊,“爹,我没事!”
“炸药是随便玩的吗?防护工作都没做,就敢上手?”方明远目光柔和的看着儿子,这是他的骄傲!
长安挠挠头,“是,儿子错了。”
方明远露出慈父的微笑,“你一直很优秀,超出我能想象的好,我一直以为,我的儿子是最省心的,没想到啊!嘿嘿,原来儿子啥时候都是儿子。”
长安琢磨着,这话咋有点不对劲呐!
“这样才对嘛!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但是,玩归玩,闹归闹,安全还是要注意的。”终于在儿子身上找到当老父亲的感觉了,嘿嘿,真不赖!
“是,儿子谨记。”长安老实低头。
方明远又开始关心廖聆,这孩子真不容易,自家儿子啥情况啊!三十多岁的灵魂,所知所学所见,就连他这个老父亲都要仰视,真难为廖聆了,小小年纪跟着理科学霸玩。
“聆哥儿,知道为何会挨打吗?打在儿身,疼在长辈心上啊!”方明远语重心长的说:“做危险的游戏,不但要顾及自身安全,也要护好身边的人,你是将军的后代,更应该想的全面,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
“是,世叔侄儿错了。”廖聆羞愧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方明远叹了口气,“难为你们了。”
长安便说起了他们的问题,其实就是想通过爹的口,让廖聆明白很多热武器的用法。
方明远果然上道,马上提醒道:“你看,引线长怕敌人发现,你们可以做手雷嘛!还有地雷……”
宁强过来喊方明远去上课,听到讲地雷,站在一旁听入迷了,忘了正事儿。
“姑爷,已经敲钟了,学生都等着呐!”闷子抽空跑来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他正上课呢!
方明远刚把地雷战各种形式说了一半,听到要上课,马上站起身道:“我走了,咱们回头聊。”
廖聆看着走出去的背影,感叹道:“方先生懂得真多。”
“是啊!”宁强不走了,拉着凳子坐在廖聆炕边,“先生大才!上回跟我们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问我们粮草是啥?”
廖聆想了想,粮草就是军队人和战马的草料呗!
“那可不止粮食和草料,先说粮食吧!作为将领,开战前要预估这一仗要打多久,一天消耗多少军粮,干粮饼子一人身上揣几个够用?粮食要准备出多少?不能生明火的时候,要怎么吃饭?怎么解决饮水?”
廖聆道:“现在不是用上生石灰了?”
宁强道:“可不止这些,还有呐!药材要准备什么?不能只有金疮药,要有消炎的药,要有治疗跑肚拉稀的药,还要有染了风寒发热的药,咱们这边冬天要准备治疗冻伤的药,南边要有预防瘴气入体的药……”
廖聆嘴硬道:“准备这么多药材,还打不打仗了?”
“所以说啊!要准备成药,丸药最好,还要兵卒学会自己简单包扎,学堂里已经教了,我也跟着学了,真的,用布条子勒住就止血了,还有呐!像耍流氓一样的人工呼吸,就是给闭住气的过活人的生气儿。
使劲儿按肋条扇子,也能救人!先生还说了一种酒精球,也不知道啥样,伤口擦一擦,洗一下能不让伤口化脓。”
长安嘿嘿一笑,道:“我爹喜欢杂学,什么都要研究一下,倒是对正经学问兴趣一般。”
宁强反驳道:“诶!这才是正经学问呐!先生往地头一站,马上就能算出地有多大,要种多少粮食,比族长算的还快。先生说,其实这就是老农总结的经验。”
廖聆深以为然道:“叔父说,百姓有大学问,只是百姓不读书识字,无法把很智慧的事情表达明白,看来先生却能把老农的经验总结应用。”
https://xianzhe.cc/book/15153/37017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