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掌柜抬举在下了,谢某小门小户,这样的肥差轮不到我的。”
官商勾结,凡是进贡给宫里的东西,除去征税所得,大部分怕是进了那贪官污吏的府里。
现下暗流涌动,未避免他多加猜测,还是尽量离朝堂远点儿。
掌柜便拿起羊毫笔在宣纸上批注,遇到瓶颈的问题才会再次出声问道,
“那公子此次保运的货物有多少,从这里启程去往渝州少说也得要五天,公子打算雇佣多少人,雇佣几天?”
“货物就一箱,我还打算在京城待些时日,时间不定,雇佣一人足矣,”语末又补充了一句,“在下相信间临阁的实力,必会安全将货物交付到我手中。”
“阁下慧眼。”
掌柜称赞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蔺疏锦带来的随从身上,心底疑惑,这个小公子从来时便未发一语,想必是谢公子的随从,可随从却穿着锦织青衫,就算是这纷华靡丽的京城,也从未见过哪家下人穿的这般好,他却明知故问道,
“这位想必和公子是一起的,可也打算雇佣隐士?”
话题突然引到谨怡身上,她转眼便瞧见那老头阴蛰的目光,再加上周围隐森的氛围,她也没有蔺疏锦那般的定力,只紧张不安的拽着自家姑娘的衣袖,面露惊恐。
这恰巧被掌柜尽收眼底。
蔺疏锦眼眸深邃,他恐是还没有打消顾虑,她桌下的手握紧谨怡的手背,让她别害怕,表面云淡风轻的回应道,
“不,他只是我的随从罢了。第一次出远门,胆子小,我带他来历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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